背心,头发应该也去洗手间处理了一下,半干半湿地翘着。 他见梁桢又端着酒杯朝自己走过来,潜意识发怵,身子往后缩了下。 “你…你又要干什么?” 梁桢不接话,直接走到他面前,举了下手里的杯子。 “刚才泼你酒是我太冲动,不管你说了什么或者对我抱有什么意见,一码归一码,我也不该当众朝你泼酒,所以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 梁桢弯腰朝刘工鞠了一个躬,刘工一时都傻了,“你这…这……这什么意思?” “跟你道歉呢!”旁边梁志和打圆场。 梁桢鞠完躬又抬起头,“也很感谢你之前对我的关照,我来志和没几天,之前跟着你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刘工一听瞬间浑身舒畅,“那是,入行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他脸上浮出一丝沾沾自喜的表情。 梁桢嘴角扯了下,“资历是真的,经验也是真的,这点不可否认,但你知道为什么改来改去甲方都无法接受你的方案吗?” 刘工表情一僵,“为…为什么?” 梁桢:“因为你长期沉浸在良好的自我感觉中,不求变,只求稳,固步自封,所以给不了甲方任何惊喜和振奋。” 刘工听完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梁桢也顾不得他脸色多么难看,更顾不得周围人看她什么目光,自顾自拿杯子跟刘工的杯子碰了碰。 “泼酒的事我道歉了,这杯酒我也先干为敬,但麻烦你以后说话做事也想想自己的资历,谁都承认你辈分比我高,所以麻烦你拿出一点前辈的样子出来。”说完梁桢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过去拿了自己的车钥匙和包。 “还有事,先走了。”她敷衍跟在座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到屏风旁边的时候又停下来,“噢对了,帐我刚才已经结完了,辛苦各位最近加班赶方案,所以这顿算我请。” 梁桢在一桌呆鄂的眼神中走出了餐厅。 夜色已浓,不过广场上的人依旧很多,对面云集的写字楼还是灯火璀璨。 这座城市是越夜越美丽。 梁桢从包里掏出水杯喝了两口水,她开车来的,这会儿喝了酒也不能自己开回去了,想着让司机过来跑一趟也没意思,于是打电话叫了个代驾。 梁桢坐在喷泉池旁边等,包里手机开始响,她摸出来看了眼,心里没来由地更烦躁。 电话是芦家坪那边的保姆打过来的,操了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跟梁桢说梁国财最近一直没回家,怕他在外面出事,所以打个电话跟梁桢说一声。 梁桢心烦得要命,问:“几天了?” 保姆:“四天。” 这时间说长不短的,“镇上都找过了吗?” “按摩店,澡堂子,棋牌室……他经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过了。” “手机呢,也打不通?” “一直关机,联系不上!” 梁桢拿手揉了下眉心,梁国财“失踪”也不是第一次了,前段时间突然消失了一个星期,保姆三天一个电话,弄得梁桢差点专程回一趟芦家坪,结果没几天他一个人又回来了,问他去哪了,他说就在镇上。 后来才知道他在镇上新开的一家浴场呆了一星期。 “应该又跑哪去玩了,再等等吧,如果下周这个时候他还是没回去,你再跟我讲一声。” 梁国财向来不靠谱,梁桢也没这么多精力围着他转,保姆没说什么,挂了电话,之后梁桢也给梁国财拨了通电话,然而那边显示还是关机。 梁桢不是担心他出事,而是担心他在外面又给自己惹事。 心里越想越烦。 这时代驾的人到了,已经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地下车库,梁桢只能拿了包离开,也往地库去。 …… 钟聿当选当晚连夜飞了b市,在那边呆了一天,办完事第二天下午再赶航班回到泞州。 隔天钟氏对外正式发了公告,宣布董事会改选结束,钟盈因个人身体原因暂时退出董事局,钟聿上任。 钟氏虽是上市公司,但说到底还是家族企业,姐姐换弟弟的戏码并不怎么稀奇。 吃瓜群众也已经早就看足戏了,接受了这个设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