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事。 网友说他处事冲动,抗压能力差,做事幼稚还没有责任心,更不会顾全大局。 难听一点的甚至会直接开骂,骂他不孝子,畜生,人模狗样没良心,更有一票人干脆直接跑到他微博下面去骂。 粱桢觉得也是稀奇,原本这些都只是家事,吃瓜群众就算再无聊也没必要上升到人身攻击吧。 她刷了一波留言,觉得脑壳更疼,也不知道那人看到网上这些评论会做何感想。 粱桢退出微博,思想前后还是觉得不大妥当,于是又拨了陆青的号码。 “喂,钟太。” ”钟聿今天去公司上班了吗?” “没有,我也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钟总现在是不是在家?” 粱桢苦笑,“我也有几天没见到他了。” ”啊?”陆青大概一时没忍住,叫得有些夸张。 粱桢默默吸口气,“公司那边是不是都在找他?” “是啊,新年第一天开工,上午按惯例都有个开门红。” “开门红?“ ”老董事长之前要求的,钟氏保留很多年的规矩了,每年开工第一天,老董事长都会带着一些高层下去给基层员工发红包,以求一年士气。” 老一辈的企业家确实喜欢搞这套,放低姿态以求亲民来笼络人心,而下面那些员工也吃这套,觉得老板没架子平易近人,愿意跟着一起干。 “但因为今天钟总没来,打他手机也一直关机,所以今年这个环节只能取消。”粱桢听得出陆青口气里的焦虑,她问:“突然取消影响很不好吧?” “是啊,倒不是说都指着那点红包,主要是年年都发惯了,今年说没就没,而且您也看到上午开市的股价了,跌了七个点,大家都在观望,如果照这样下去,明天情况可能会更糟。” 陆青平时三缄其口,沉默如金,今天却一口气跟粱桢说了很多,粱桢也完全能够理解他的立场。 他是钟聿的特助,早期在弘远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也算是被太.子爷一手提拔上来的。 现在钟聿莫名“失踪”,谁都联系不上,底下方方面面估计全去找陆青了,粱桢可以想象,陆青现在的处境应该挺难。 “辛苦了,我这边要是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会及时联系你,不过公司那边,最近还需要你帮着顶一顶,就说他身体抱恙,需要请几天假修养。” 陆青细微地叹了一口气,“好的,我知道怎么做,您放心。”顿了顿,他又开口,“听您声音好像有点哑,是病了吧?也请您保重身体。” 粱桢不觉笑了笑,脑子里立马浮现陆青永远不苟言笑的样子。 她其实最早见到陆青的时候心里还纳闷,那会儿钟聿总是老陆老陆地喊,一开始粱桢还以为对方起码四十朝外,可见到真人才发现明明就是年轻小伙儿一个,从年龄来说只比钟聿大了两岁而已。 后来粱桢还特意问过,为何要叫他“老陆”,钟聿的回答是因为这人永远一本正经像个老干部。 “谢谢关心,你也一样!” 粱桢挂了陆青的电话,大半袋水已经挂下去了,可脑壳好像更加疼。 她当时想,如果钟聿回来,她肯定揍得他满地找牙,什么混账东西。 然而粱桢并没等到这个机会,此后她连续去医院挂了两天水,体温退了一点下去,但喉咙痛的症状并没得到多少改观。 除此之外钟氏的股价持续下跌,已经快要跌停,钟聿始终没有出现,公司那边甚至有人把电话打到粱桢这里,问她钟聿的行踪。 作为妻子和太太,她总不能说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丈夫的行踪,只能以生病为由暂且隐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