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布局。 当场中介就表示不会替主家承担任何责任和损失。 梁桢也不跟他们争吵,但不吵不代表她就能妥协接受,更何况这事还涉及到钱。 在任何关于“钱”的问题上,梁桢都死咬不松,绝对不会丢一城一池,所以她出了中介后就直接去了街对面的一家律师事务所,给了三百块咨询费,问清楚了整件案子。 律师给的建议也很中肯,主要责任肯定在保姆身上,且就算劳务合同没有终止,当初给丁立军签的用人合同也就一个月,现在已经超出了一个月用人期,按理中介就不用再承担责任。 可是从中介的办事流程看,在用人合同履行期间就单方面跟保姆终止劳务关系,操作上存在巨大漏洞,而这个漏洞导致了主家的财物损失,律师建议梁桢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去跟中介谈。 两小时后梁桢重返劳务中介,将对面事务所给出的那封“律师函”摔到桌上。 中介依旧死咬不松。 梁桢也不急,掏了手机。 “刚才你这边跟我的谈话我都已经录了音,如果你们不怕影响以后的生意,没关系,我不介意发到网上帮你们曝曝光!” 这下中介这边就有些慌了,无论有理没理,开门做生意最怕就是这种“负面新闻”。 “那你想怎样?” 最后经过双方“协商”,梁桢拿了八千整。 走的时候老板娘儿子差点往她头上扔茶缸。 “小姑娘,挺tm狠的啊!” 梁桢笑笑,没言语。 梁桢重新回到丁立军住处,丁立军还是跟条虫似地趴床上。 她也不劝了,将那沓现金用发圈缠好搁他枕头边,上面还压了一张纸,是她从中介那查到的关于保姆的一些信息,尽管不是确定的地址或者联系方式,但可能也有用。 “给你买了晚饭,你吃完再睡。这是去中介那边要到的赔偿,明天上午我陪你去银行吧,开张卡,把钱存进去!” 床上的男人不动,梁桢也没再劝。 都三十好几的成年人了,遇事如果还不能自己消化,她也没法子。 梁桢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重新支开桌子,把食盒搁桌上,走的时候给他带了门。 梁桢去芙蓉苑接豆豆回家,公交车上,窗外路灯恍恍,万家灯火,又回想起刚才丁立军独自趴屋里的情景。 有房才有家,有家才有根,其实应该再家一句,有根才有亲人。 她搂着怀里的小肉体,把脸蹭在他发顶。 “豆豆,妈妈很爱你!” 豆豆不明白梁桢为何突然说这话,但孩童的世界,接收到多少爱,也会毫不吝啬地回报多少爱。 他转过身去捧着梁桢的头就是“吧唧”一亲,“妈妈,豆豆也很爱你哦!” 梁桢低头眼眶酸胀得厉害。 当年她一手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手早孕检查单。 或许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为何她会放弃前程选择未婚生子,这明明是条最难走的路,可是此时抱着怀里的豆豆,她清楚,自己当年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 第二天梁桢一早带着豆豆去找丁立军,盯着他在银行办了卡,又盯着他把钱都存到了卡上。 “我一会儿带豆豆去海洋馆玩,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梁桢怕他一个人闷在家胡思乱想,想带他在外面走动走动。 丁立军摸着胡渣毛糙糙的脸,“我去那地方干啥!” “可以看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