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宓哦了一声,似是恍然,也没继续挤兑,她视线落在一旁的册子上: “那也好,林承徽既然来了,就把娘娘差人送来的册子看一看罢,我身子略有不适,就不陪你了。” 说罢,手臂朝幼白的方向伸出,幼白立马上前扶着,两人就进了内室。 站在林承徽身后的泽兰看的目瞪口呆的,她着实想不到,温良媛竟然会直接让主子处理,自己当甩手掌柜。 眼见着没了人影,泽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是留下,还是告辞? 只是,这个时候说要走,好像不大合适。 林承徽咬了咬唇,转身坐在了一旁: “自是留下。” 这个机会得来不易,她不能就这么放过。 不然,失了权利事小,被太子妃当成弃子,不说她,就连她的家族都不会好过的。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温宓在内室舒舒服服的睡着,林承徽在外间看了一个时辰的册子。 未时末,温宓被叫醒,幼白递了杯温水喂温宓喝了几口,温宓有些迷糊的脑子才清醒过来。 她靠在拔步床的一边,隔着屏风望了一眼,见有隐隐约约的身影,她问: “林承徽还在外头?” 幼白把杯子放在一旁,闻言,点头道: “是啊,一直在看太子妃让人送来的册子,也不知她累不累。” 她特意没让人给林承徽上茶,因为殿内烧着碳火,连楹窗都没怎么开,外面的光照不进来,光线就不好。 林承徽看了许久,想必眼睛很难受。 温宓觑了眼幼白,对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却没打算制止。 她起身更衣,梳妆完,绕过屏风,就瞧见林承徽在揉眼睛。 温宓忽的出声: “林承徽可是累了?” 她脚步声很轻,林承徽的心神都在册子上,一不留神就被吓了个正着。 林承徽受惊的拍了拍胸口,见来人是温宓,轻舒了口气,正准备答话,温宓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温宓直接道: “林承徽既然累了,那就回去罢,左右这些事情繁杂,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的。” 她睡着的时候看不见人,也就无所谓。 如今她醒了,就不想看着林承徽碍她的眼,自然是要把人给赶走的。 林承徽紧了紧手中皱的不成样子的锦帕,不情不愿的告退。 出了门,迎着阳光,林承徽才发觉她眼睛刚开始的酸涩只是一般,这时被光一照,才是真的难受。 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生理泪水不自主的从眼眶滑落。 林承徽将帕子按在眼角,沾去泪水。 因为幼白说温宓午睡时喜欢安静,就让泽兰等在外头。 泽兰见林承徽眼角微红,还以为是温宓欺负了林承徽,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她瞟了眼身后承欢殿的牌匾,又瞧了瞧周围洒扫的宫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 “主子,您怎么哭了?” 那林承徽当即就意识到泽兰的用意,配合道: “我无事,只是眼睛不大舒服。” 只是林承徽的这句解释,在周围宫人看来,可不就是温良媛张扬跋扈,欺负了林承徽,人还不敢说? 殿内,丝雨把林承徽主仆俩的做派没有丝毫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幼白气的直跺脚: “主子,她们一定是故意的。” 早知道,她就应该连烛火也灭掉。 温宓冷笑: “我不去找她的麻烦,她反而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