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你懂什么!”而且你没当上皇上!你谋权篡位失败还被男主捅成刺猬筛子了你个憨批! “哟哟哟,我不懂,你懂。”他嬉皮笑脸地做了个鬼脸,学着李姒初娇滴滴地嗓音说道,“你~懂~什~么~” 李姒初这会儿正气在头上,偏偏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她,还要疯狂火上添油,气得她狠狠踩了他鞋面一脚,绣鞋一踏,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跑回家门了。 李宅的门砰的一声合了个干脆,只剩下站在外头傻眼的白季梓。 “这就生气了?真小气。” ****临近去书院的日子,李家三小姐好不容易赶着抄完了书,却生了一场大病。 自王氏与老爷大闹了一场之后她的病便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好了许多,能跑能跳还能吃三碗饭了,原先寓言她活不过十八的老大夫也震惊地险些扯掉了自个儿的山羊胡子,发出妙哉的声音。 “这这这,这简直不可能。”老大夫当时看了看自己的两根老树皮一般的手指,又再次搭上了小女郎的腕,再三确认后欣喜地对李家老爷拱了拱手,“老爷,若是这病情不再反复,令千金再过一些时日便能根到病除了。” 那会儿众人都很欢喜,她也很欢喜,还以为自己能改变自己病弱的体格,从此能像常人一样跑跑跳跳了。 直到她在小翠离开的不知道多少天后,撞见了那个做出与小翠同等事迹的小丫鬟。 或许小翠说的是对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没了一个小翠就会来一个芍药,没了一个芍药又会再来一个月季,在府中对主子心生不满的丫鬟小厮数不胜数,天道给他们一点暗示,老爷与夫人的视而不见,想要将她束缚在药碗之中,并不算太难。 她蜷缩成一团,捂着脸嘤嘤的哭。 她这一场病病得太重,迷迷糊糊地又做了几场大梦。 在梦中的李姒初是一个绝代佳人,一颦一笑皆是倾倒众生,不过一个小小的一次躲雨,一场误会,便让男主对她倾心不已,发誓此生此世非卿不娶。 但那时她已有未婚夫,他也有对他情根深种的小公主,他们之间永远也跨不去这一道鸿沟。 病美人如弱柳扶风,只轻轻一吹就会被细雨打碎。他心疼这样好的姑娘却没有好的郎君疼,于是便动了强取豪夺的心思。 白季梓就是在这个时候沦为反派的。 先帝驾崩的突然,并未留下什么传位的话,于是这皇权之争便落到了两个党派阵营的头上。 一个奉嫡长子继位为陈刚的那些朝中老臣们,他们认为即便是小太子才七岁又如何,有太后娘娘在朝中把持,又有他们护着,这朝中的事照样能周转,待到小皇子长大再让他完全接手,这历朝历代又不是没有先例。 另一派是站七皇子的那些稍年轻一些的臣子们,他们认为七皇子为人有勇有谋,跟着他必能前途无量,不必那七八岁的奶娃娃强的多么。 先帝家中的几位皇子,除却不堪大用的大皇子与夺权失败被杀的二皇子外,其余的都在夺嫡中被除了个干净,如今看来还有能力争一争的,便只剩下了这年幼无知的小太子与在冷宫中长大的七皇子了。 七皇子师出无名,如半路杀出的一匹黑马。在众人都在这宫中为皇位斗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他横空出世,不仅一举夺下了平洲,赣州两个重要州郡,还说服了靖王加入他的阵营,磨刀霍霍奔向长安,剑指帘幕后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弄臣白季梓。 那权臣白季梓,也是小皇子这一派的一个大人物。用宫人们的话来说便是,此人,乃疯狗一条。 为了给小太子铺路,他封了无数人的口,血洗东宫上下三百人,最后辅佐太子登上帝位,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宝座。 两派在这场权利的斗争中僵持了许久,蓄势待发,只缺一个引子便能彻底开战。 所有人都在等待,包括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李家三千金,李姒初。 那日她在破庙中与七皇子结识,又因一块玉佩被误认为是他寻找了很多年的恩人,美人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只远远一望,便在他心中扎了根。他恨美人已有婚配,亦恨美人所嫁非人,若是个平平无奇的世家公子也就罢了,偏生是那坐拥长安兵马的奸臣白季梓!他恨,他怨,于是那一向沉着冷静的七皇子在心上人大婚当日将自己闷在书房中醉了个彻底。醉后提剑夜闯丞相府,斩碎了新娘子的红盖头,欺身覆上美人眸。 他撕扯着那刺眼的红,不顾一切地撕咬着美人细嫩的唇,他恨的发疯,醉的厉害,直到那一根锋利的簪子刺入他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