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不解地朝周笙白瞧去,有两层面纱隔着,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她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眼神,便顺着心意道:“老大戴帷帽的样子真好看!” 片刻静默,周笙白似是轻叹又似轻笑地发出一声气音。 她不想说。 罢了。 周笙白扯开话题:“你不是说过我不戴面具最好看了?” “虽说老大相貌堂堂,十分英俊,露出脸来才最好看,可说到底此次我们去的是司千语的比武招亲。”丁清扯了扯他的袖子道:“我以前听说书人讲的话本里,就有过比武招亲的桥段,不愿上台的人被人挤上台的比比皆是。” 她替周笙白理了理衣襟:“老大你这姿容摆在那群人里,摆明了鹤立鸡群,司千语若是一眼就相中了你,你又恰好被人挤上台去,凭我老大这般无人能及的本领,只有不战而胜这一条路了。” 丁清的话里,满是对周笙白的赞誉。 “届时,众目睽睽之下你走不了,赖不掉,周堂主此时又认出你,当众叫你一声‘舅舅’,你与司千语那就是门当户对,不成亲都不行了。” 丁清言罢抿嘴,回想了一下以前听过阴差阳错谈情说爱的话本,便是这样写的没错了。 “……”周笙白静默了片刻,噗嗤一声笑出。 他将手伸进了丁清的帷帽里,捏了她的下巴,拇指压着柔软的下唇,轻笑过后,又低音:“没人会一眼相中我。” 丁清不服正要挺胸,周笙白紧接着道:“除了你。” 周笙白的话,丁清只在心里反驳,但凡有人见过他面具下的脸,都会被其惊艳。 风端城内戴帷帽的人不在少数,加之今天正是比武招亲中世家子弟比试,并没人注意到他们俩逐渐走进了观战的人潮中。 孔御下场后便在一旁给黎袁峰鼓劲儿,目光四扫也没瞧见昨日说好今天会来的丁清。 西堂主阵,六面大鼓便是司千重设下的阵法,凡是上了擂台的人不管是祭出什么样的法器法术皆在台上,下台便不可再出手了。 比试主张点到为止,不可使人重伤,不可死亡,设定一柱香时间,时间一过自有判定,也避免了耗时过长的比试耽误大家。 丁清与周笙白站在人群中央,她身量不高,踮着脚才勉强能看见擂台上的两人半截身子,不过瞧着双方使的法术阵法也知道,其中无一人是谢嵐。 比试持续到正午,已经有许多人败下阵来,黎袁峰倒是凭着会符会阵两种捉鬼之法挺过几轮。 午时暂歇,众人用饭,一个时辰后比赛再度开始,谢嵐被安排在了下午的第三场。 一夜过去,丁清再度看见这个人时,昨日街前一瞥的感觉再度涌现。她眉心轻皱,心头的跳动逐渐加快,像是脱离了她的身体,不可控。 谢嵐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衣,手执羽扇风度翩翩。 与他对峙的是孔御的堂哥孔违,两柄软剑使的尤其好,也是北堂执剑长老方清山的亲徒。 谢嵐对孔违拱手,双方斯斯文文地开场,直起腰板的下一刻却毫不留情地开打。 孔违如今的能力不在当年腿还没断的赵煊之下,也是谢嵐今日最强劲的对手。 两柄软铜剑飞上半空断裂成一片片,如飞花走叶般朝谢嵐的方向而去,谢嵐手比结印,口念咒语改了软铜剑的方向,双眸一抬,竟给孔违施咒。 孔违眼前一花,只听轰隆一声,身后的阁楼坍塌。 他骤然回神,察觉出这是幻象咒,稳了心神之后闭上双眼,封了视觉与听觉,只凭上午对擂台周遭记忆出剑。 双方之争,尤为精彩。 孔违的剑碰不到谢嵐的衣角,谢嵐也没完全占据上风。 鼓后的观战坐席上,司千重还得与设阵长老一同稳定擂台阵法,否则以这俩个青年才俊的能力,恐怕很快便能冲破阵法,就怕伤及无辜。 司千重被设阵长老叫走,短暂缺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