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所谓一句,“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我们南齐就没有他北魏的密探了?彼此彼此而已。” 湛寂点头表示理解,“劳烦用你的笔迹,按着上面的内容抄一份送过去,加急。” 连“劳烦”这种场面话都用上了,可见求人办事之态度相当诚恳! 没想到你也有这天。 路琼之暗自窃喜,连连咂嘴,“认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雷打不动的你这般着急过,这凡心,不动则罢,动则惊天动地……瞪我我也要说,那可是你亲自养大的人……圣僧,品味独特,在下佩服佩服!” “要打一架么?”湛寂是认真的,若动手,应该能把他打残。 “别别别,那日你那一掌差点没把我拍死,下手够狠,我说你这个出家人,慈悲去哪儿了。” 听人抱怨,他扬眉道:“只怕还不够。” 路琼之叹气:“嗐……没骗着,人姑娘一开始就知道我在用苦肉计,尴尬吧?” “人与人相交,理因真心实意,你总用官场上那套对她,迟早玩火自焚。”也就关系到这份了,湛寂圣僧才好心提醒。 路琼之拱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 他往身后的软榻上一倒,转而道:“你刚刚说什么?有人给拓跋程枫吹耳旁风?是谁,有目标吗?” 这边侧头,给了他一个“拢共就这几个人,很难猜吗?”的眼神。 路琼之凝眸注视,“她也真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执着。” . 入夜,宫里头寒气更重。 雕柱画檐、繁复精致的永寿宫里,宽殿大门紧闭。 殿内金芒耀眼,宋太后听其兄宋岩汇报完白日的谈判之事,面路喜色,“拓跋程枫真这么说的?他只要萧小九?” “正是。”宋岩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呢?”宋太后那双毒辣的眼在第三人身上划过,对上的是自己宝贝女儿迷一样的笑容。 “是你?”她欣赏道。 萧明玥迈着标准的碎步,对她母后微微欠身,笑道:“前些天,儿臣听说北魏使节私下邀她去茶楼,态度还十分谦逊,儿臣便大胆猜想,拓跋程枫只怕是看上我这九妹妹了。” “作日儿臣守在拓跋程枫常吃茶的地方,刻意在他隔壁将九妹妹也中意他,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消息传于他听见,便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萧明玥说罢,漏出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宋依阮往宝座上一座,“我儿做得好,即使你不出手,北魏这次出使我国,本宫也会把人塞给他们。 这萧小九是个怪人,对我的计划了如指掌,还玩什么王者归来的把戏,打乱了我的计划。 那本宫便派她去和亲,终其一生别想再回来!为国捐躯,如此,方对起赏她的封号和荣耀。” 宋岩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没忍住插嘴道:“太后说她对你的计划了如指掌?此番派去敌国和亲,万一她利用在北魏的势力,反咬我们一口,又当如何?” “兄长,”宋太后拖着长长的尾音,“这南齐到北魏几千里路,长路漫漫,难道没有意外发生吗?” “明日宣和懿公主进宫听旨,本宫要为她选最好的绣娘,做最好的嫁衣,风风光光,嫁到魏国!” 宋依阮说罢,三人心照不宣地笑做一团。 . 和懿公主府。 寒夜漫长,风声鹤唳。 窗户缝里渗出的风吹得沙帐飘飘扬起,吹得烛火将灭不灭。深闺暖阁中光影暗淡,榻上女子似在酣睡,呼吸匀称,红纱帐里是她甜美的侧颜,一半在暗光里,一半没入软枕。 此时床头立着个人影,他就这样定定地望了她许久,才掀开红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