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能够轻轻松松就登上最荣耀的那个宝座,然而她却忘了正正是因为后世人人平等,出生便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里,只要遵循正常的轨迹读书毕业工作总能过得不算太差,于是,人便相对的浮躁,自大。 于后世,她只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权贵,人命,阴谋,算计,这些都离她很远很远,而在这里,她身处是这个天下权利的中心,哪怕身边一个小太监一个小宫女,心中花花肠子都海了多,一条人命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阴谋算计更是家常便饭,成了你便众星捧月,败了你便跌入尘埃,丝毫没有情面,更没有所谓的道理可言。 服气吗?她当然不服气,机关算尽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怎么可能会服气? 可是,直到她的弘时也被卷入了这场名为权利争斗的漩涡,直到她看到胤禟借由弘政的死逼迫胤禛在帝位和皇后嫡子之中任选其一,对方却仍一如既往的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直到那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的高高在上的帝王将她宣进乾清宫,面无表情的说出他一早就洞悉了一切,给她两条路选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拥有过角逐的资格,同时有意识到,比起跟那喜怒不定的帝王作对去以卵击石,或许,去郡王府上当个被奉养的太妃也不错。 “熹妃也好,太后老佛爷也罢,前世今生你总不过是个依附着帝王之心的后妃,可笑你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了错的位置之上,痴人啊,真真是痴人……” 李静婉这话似乎是说给钮祜禄氏听,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争是不争,不争是争,这样简单的道理,竟是多活了一世到此刻还悟不明白?” “你!” 钮祜禄氏不明白自己最大的秘密怎么会三言两语就这么被揭破了,满心震动得无法言语,然而紧接着又看到这个自己向来看不起的李氏,端着一副她最讨厌的乌拉那拉氏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的震惊又瞬间转为了怒火——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是赶跑来本宫的永寿宫大放厥词?来人啊!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是都死了不成?!” “嗤—” 若是以往,李静婉听到这样的话哪怕不直接翻脸走人,也至少会反唇相讥,然而眼下里她却觉得好笑至极,于是也就真的这么笑了出来。 “说你痴你倒还真的痴,你这永寿宫现在又还哪来什么奴才?若不是皇上,你当本宫善心大发还巴巴来送你一程?” “送我一程?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 “哦?那皇上该如何对你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与外臣合谋祸乱宫廷,意图谋反的罪人呢?” 来永寿宫之前,李静婉想了很多种讥讽奚落这个以往不可一世对手的话,可当她真正与钮祜禄氏面对面站在一块,看着到了这份上对方仍旧执迷不悟的模样儿,她却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起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进了水,竟然将这样没脑子的人引为对手来来去去斗了那么多年,这么想着,看着钮祜禄氏这副既可笑又可怜的模样儿,李静婉也再懒得逗弄,快刀斩乱麻一般的直接抛下了一句—— “皇上是什么人?夺嫡之中走过来的胜利者,与他玩阴谋算计,玩权谋争斗,我瞧你这脑子也真真是被浆糊糊住了,眼下里都到这份上了我也让你死个明白,早在弘政刻意接近弘时的时候皇上就已然觉察到了不对劲,之后种种皆是为那人布下的局,你若老老实实这宫中自然会留你一个位子,可笑你偏偏要往你钻,如此,依着皇上的性子,你觉得皇上该如何对你?” “不!不会的,不会的!我还有弘历,我可是大清的太后!” “太后?你这会儿还想着当太后?” 李静婉总算明白为什么送钮祜禄氏上路的活会落到自己身上了,涉及皇家阴私不好让外人插手,皇上和皇后不乐意在这么个人身上浪费功夫,便成了一个所谓给她选择的机会,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无谓的东西,不耐的看着嘴里仍叨叨着‘太后’的钮祜禄氏,李静婉从袖中摸出了个瓷瓶直接丢到对方脚跟前—— “太后你这辈子是别想了,去盼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至于弘历,皇上已有意将其出继,怜其年幼只要他以后不闹腾总归能够安荣一世……” “不,不,我不要死,我是太后,我可是……” “爱新觉罗没有杀儿子的先例,但也不是不能破例。” 李静婉一句话堵住了钮祜禄氏喉咙肿的所有话,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慢走到门边最后回头看了那跌坐在地的人影一眼。 “愿赌服输,生死无怨,下辈子再来过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