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阿哥弘历,唯一有点子气候的也就这三阿哥弘时了。 皇家本就没什么秘密,在场之人自是对胤禛后宫后院里,那些不算秘密的秘密来得门清儿,要说初时,这弘时的额娘齐妃李氏也算是那后院里一等一的得意人,然而等到当时的嫡福晋如今的皇后娘娘过了门之后,却像是没了气儿的球一样,无声无息的就被冷落了下来,就是如今有着一儿一女傍身,也被中宫压得死死的,一副全然无法翻身的景象。 要说舒兰贤惠大气,里里外外都是一个好手,这在场众人谁都不会否认,可要说她没点能耐,或者坐着中宫的位子心里没有一点点自己的想头,众人却是谁人不相信,就是不朝自己看总得朝儿子看吧?再是眼下里这三阿哥比起大阿哥没有一点可比之处,但废太子的例子可还没过去多久,谁能说皇后就没那个心为自家儿子提前铺路呢? 况且了,这弘政和弘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却偏偏是二人刚交好没多久就一并中了毒,联系着宫中隐隐传出的风声,再细细琢磨着这九爷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可不是这么个理儿么?若真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孩子那便是没了命,也确实换不来什么好处,可换做弘政和弘时,却是拼得一时风险说不定就换来了更上一层楼,如此,这到底是谁连累了谁又说得准? “九弟难得明白朕的心思,既然如此,你此番作态又是何意?” 殿中众人都会过了意,要是这会儿胤禛还不知道胤禟打的是个什么算盘,那就真真是个傻子了,胤禛在心中冷哼一声,难怪今日这般伏小作低,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回皇上的话,不是臣有心咄咄逼人,而是臣作为弘政的阿玛,总不能让他人已经去了还去得不明不白,您贵为天子自是国家大事为先,臣却是一介闲人,也不免俗的只想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儿,如此,便是明知如此这般会让您心中不悦,甚至以为臣别有用心,也少不得硬着头皮当着诸位大臣来讨要上一番说法,毕竟,弘政那孩子人都已经去了,臣作为阿玛总不能让那背后之人一直逍遥法外,拖来拖去最后竟是成了桩无头公案吧?” 胤禟本就擅于经商,说起话来嘴皮子自是一个顺溜儿,相反胤禛,则是原就性子偏闷,加上自恃身份,总不能让他真的去跟对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扯皮,看着在胤禟这一个圈套一个伏笔的紧紧相逼之下,殿中众人面色都变得有些微妙,终于慢慢失了耐心。 “哦?那依九弟看该如何才好?” “回皇上的话,能让人冒如此大的风险在宫中下手害无辜稚子性命,总不可能是一时兴起之事,自然是有所图谋才对。”听了这话胤禟倒也不客气,张口就接过话头,“既然从那中毒源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何不从那能从中得益的人下手呢?” 胤禛下意识眯了眯眼,“能从中得益的?” “若是针对弘政而来嘛,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向来在朝中不讨喜,无论是皇阿玛在的时候还是如今,将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都不在少数,弘政是臣唯一的儿子,俗话总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皇家更是如此,臣年纪不小了,没了弘政,怕不是很大可能要断了这一脉的香火了。” 胤禟面上带着感伤,眼中却飞快的划过了一抹精光。 “而逾越的来说,若是那背后之人针对的是三阿哥……三阿哥乃是皇子,如今皇上还未立储,三阿哥自然是有得一份可争的机会,此乃大清的国事亦是皇上的家事,臣不敢妄议,只能求皇上圣明裁断了。” 这个老狐狸! 胤禟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高明,嘴上说是说不敢妄议,却几乎是把该说的都给挑明白了,简单的来说,看不惯胤禟的人确实不少,可深仇大恨到要断人香火且还能从中得益的,无非就是指着坐在龙椅上的胤禛。 而如若是针对皇嗣那就更简单的,后宫里除了李氏之外有孩子的,有可争之地的也就是中宫皇后和永寿宫的熹妃,且不说后者的儿子不过是吃奶的年纪,这样提前下手能不能真的达到目的,会不会笨到去白白给他人做嫁人,就说一点,若是她真有这瞒天过海的在上书房下手,还让两宫查不出个头绪的能耐,如今又怎么可能还只是个妃位?如此,有这个本事做到又能从中得益的,也就只剩下了掌领六宫的中宫皇后舒兰。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谁人都没想到事情会闹成面前这样不死不破的僵局,可这个时候意会过来显然已经太晚了,他们当然可以合众人之力将白的说成黑的,可出了这朝堂呢?又该如何去堵住那天下悠悠之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