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这毒不会自己上赶着蹦到德妃妹妹体内,还是先查查这毒究竟从何而来吧。” “惠妃姐姐,说句不中听的,您眼下里说这些个儿可是有些像是在说风凉话了,这毒不毒的虽然我也不怎么了解,可到底也知道在这节骨眼上可是等不得的,若不然……便是比起兴师问罪,怎么着也是救人来得更为重要些不是?” “宜妃妹妹说得极是,依妹妹瞧……” “行了,都什么事儿了还在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 闹出这么桩子事儿,眼下里太后倒是没什么心思去拿太医院开刀,只是她身为这后宫最大的主子,和明面上的主事人,甭管她对德妃是个什么态度,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闹出这样不好看的事儿,却也由不得她不动怒,亦是由不得她不上心,便是看着这战战兢兢左右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太医,以及在座的面带忧色却一个个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的众嫔妃,面色更沉的干脆直接起了身——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东西,来人,摆架永和宫!” 太后虽然不理事多年,平日里也素来是个极为慈善的主儿,可一关系到这前朝后宫的大事儿却也不由得雷厉风行了起来,便是在宁寿宫去永和宫的路上,就先是想到了身为一宫主位的德妃若真是有个什么好歹,对于前朝后宫必然有着不小的影响,再是想到了这□□和直郡王党的争斗越演越烈,德妃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出事儿,决计不可能是巧合而为,后脚赶着前脚的就盘算起了有可能,并且有这个能耐下这个黑手的人,如此,等她的肩舆才一抵达永和宫,就只听她一连串儿的往下吩咐了起来。 “查!这中毒无非就是入口和贴身,来人去御膳房照着这几日供给永和宫的吃食查,再把这几日德妃穿过的衣裳用过的首饰以及头油面脂等物全都盘查一遍,将其中经了手的人全给哀家提出来!” 太后发了话,太医院上下稍稍有点头脸的一早都到了,熬的熬药查书的查书忙得脚不点地,而眼下里又得了这么番话,便是永和宫上下也跟着忙活了起来,只留下跟着太后而来的一溜嫔妃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心里头在打什么算盘—— “太后主子,出了这样紧要的事儿,眼下里四阿哥和十四阿哥正在上朝也就罢了,温宪公主刚刚传出喜讯没得受了惊也就算了,可这十四福晋早就到了,是不是也该把四福晋给招进宫来?不然这万一……” 女人多心思就多,心思一多这面上的平静自然就维持不了多久,便是还没等两边忙活出个所以然来,就听惠妃冷不丁的抛下这么一句儿……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对于惠妃近日里的得意劲儿也都有眼瞧,再加上惠妃和德妃一向不怎么对付,自然都猜得到她的心思,无非是看着德妃和舒兰素来有些不对付,想要赶在这当口儿上借此再生出点幺蛾子。 “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大家都想得到,太后自然也想得到,眼见着到这会儿功夫惠妃还打着这样的算盘,免不了心生不悦张口就给堵了回去,只是与此同时,心中却也不由的因着这番话打了个凸,然而就在她皱着眉想往细了琢磨的时候,却是只见苏嬷嬷捧着一套深红色的旗服并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精致小罐子面色惊慌的快步走进了大厅—— “太后主子,查出来了!” “哦?” “这套旗装是主子最喜爱的衣裳之一,平日里穿得也很是勤快,至于这小罐子,则是主子近日里一直在用的茉莉头油,方才太医细细的瞧了一遍,说是如若膳食那头没得更大的问题,这毒怕就是出在这两样东西上头了!” “旗装和头油?” 虽说这毒物的出处算是有了个方向,可太后紧皱着的眉头却并未就此松开,反而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与此同时,一旁刚吃了瘪的惠妃听着这般话头却是陡然间眼前一亮,也不管太后发没发话,张口就抛下一句—— “我仿佛间可是记得德妃妹妹这头油不是宫中之物,前些日子闻着味儿不错多嘴问了一句,似乎是四福晋在宫外寻的特特孝敬来的?” “还有这样的事儿?那这可还真是……惠妃姐姐这话可做得准儿?” “怎么没准儿?德妃妹妹一字一句亲口跟我说的,难道还有假?就是这会儿无法对证,这从宫外的东西难道还没有册子查了?一查不就知道了?” 惠妃良妃二人一唱一搭的配合得很是好,可撇开她们那昭然若揭的心思,这话确实是说得言之凿凿让人不得不上心,便是只见太后皱着眉转头看向一旁的苏嬷嬷—— “此事当真?” “这……” “快说!” “回,回太后主子的话,这头油倒确实是四福晋孝敬来的。” 苏嬷嬷能得德妃青眼,显然也不是只会追捧奉承的主儿,刚一看到那头油就觉得有点不对,一方面猜忖着是不是旁人打着一石二鸟之计,陷害四福晋谋害自家主子,一方面又琢磨着是不是自家主子想要用苦肉之计来收拾四福晋,便是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定主意才会隐去了这一茬儿,直到被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