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也笑起来。 两个人莫名其妙,笑看对方。 大约情侣之间,就是有这种无厘头的事情。 只是看见你,就阳光明媚,因为看见你,即使是在秋天,也依然觉得春光正好。 “想去哪?”陆熠辰问。 木兰从兜里掏出一颗糖: “先回医院吧,我有东西要转交给季澄。” 木兰把季澄与杜垂杨这一场纠葛讲给陆熠辰听。 陆熠辰无法想象自己和陆启轩如果站在那样一个立场会是怎样一种状态。 他是命运的宠儿,没有经历过任何偏颇的对待,可是尽管无法切身体会,但是还是忍不住感叹: “历史上武姜因为偏心,甚至想谋朝篡位,将大儿子置于死地,可是,尽管郑庄公曾发誓黄泉不相见,最后还是挖地道见了面。” 木兰点头:“这么幼稚的事情,都是因为,无论他长到多大,是不是君临天下帝王,面对自己的母亲时,始终都是一个孩子啊。” 其实偏心的母亲这世上有千千万,只是冷漠如江亦茹这样的不多,这一场纠葛,情感复杂的难以剖析。 只是人性天伦,不管是江亦茹还是杜垂杨最终谁都没有狠下心去给对方致命一击。 江亦茹没有去真正狠下心去告自己的儿子,杜垂杨走之前将钱转回了季国礼的账户,杜垂杨远走,江亦茹离婚,最终两个人都失去了不择手段所得到的所有 这对母子之间,一切因恨而生的,包括恨本身,全部飞散成灰。 因为从一开始,杜垂杨的那种愤怒,就不是恨,而是对爱的渴望。 一切都湮灭了,只除了季澄,他是唯一的幸存。 手术很成功,他是那幸运的百分之五十,他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会随时陨落,从此以后,他再不是一盏脆弱的风灯。 他们驱车回医院,木兰迫不及待的想把那颗糖,马上给季澄。 如果说杜垂杨迁怒于季澄的怒火是一种毒,那么这颗糖,就是解药。 因为杜垂杨没有说任何话,木兰怕季澄因为不理解而失望,所以把它交到他手心的时候,特意说: “糖会激发人体里的多巴胺,使人快乐,我想,这颗糖,它是一个祝福。” 季澄握着糖没有说话。 木兰猜他想一个人呆着,于是离开了病房。 @ 房间里只剩下季澄一个人,住院这么久以来,江亦茹大部分时间都在他周围,一个人的时间很难得。 他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靠着东西坐起来。 他静静的坐着,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开始动手剥那层糖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