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兰接手工作,缝合完毕以后开放了主动脉,病人得心脏重新开始了跳动。 木兰长舒了一口气。 无论做多少台手术,都避免不了这一声叹息。 只有那颗血泵重新复苏,这场和死神的战争才能算初步胜利。 等她走出手术室的时候,陆熠辰已经去了下一个手术室,那是一台非常高难的手术,和消化科的主任一起协同合作。 春节过后,陆熠辰多了好几台推不掉的手术,这一段时间都非常忙,木兰几乎是眼看着他眼底一抹青色越来越重,那是严重的缺乏休息,她估算了一下,今天院长一共还要在手术台边站十一个小时。 木兰回到办公室,坐下来捏了捏酸疼的小腿。 指腹力度适中的上下捏过,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桌上手机叮咚一下,是林平儿发来短信。 今天是林平儿生日,约了去庆祝,木兰回复了一个ok,放下手机,趴在桌上,闭目休息。 可是一闭眼,就是陆熠辰手术时的专注身影。 他此刻还在手术室。 木兰看了看表,离彻底结束还远。 晚上从ktv回来已经是半夜。 出租车开过医院门口,木兰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念头,其实不是突然的,这个念头从下班开始就在叫嚣。 她想回去看看他。 这念头强烈的淹没了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行政层漆黑得走廊里了。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房间里是一片漆黑。 他大概已经走了。 木兰隐隐觉得失望。 正想转身离开,却发现,套间的门是虚掩着的。 她悄悄的走到门边,轻轻推开了门,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陆熠辰合衣躺在床上,衬衫解了两颗扣子,胳膊还放在额头上,仿佛是刚躺下,但是呼吸已经非常匀停,是睡熟了。 已经累成这样了吗?门都懒得锁了,被子也不盖。 屋里空调温度是23度,对于睡觉来说是有点凉的。 木兰借着月光找到沙发上的羊绒毯子,蹑手蹑脚的靠近床边,想给他盖上。 可是他睡的很靠里,木兰举着毯子伸长了胳膊居然够不着。 叹了口气,只好脱了鞋,爬上了床。 她轻手轻脚的跪着爬行,慢慢的接近熟睡的男人,好容易把毯子给他盖在身上,可是床垫的凹陷终究还是惊醒了他。 就在木兰刚刚要退回去的一瞬间,陆熠辰睁开了眼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