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慢慢垂下眼,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出院后他照常上班,至于武音他再也没有提起,其他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起这个名字。 绍文慧在女儿的葬礼上痛哭了一把,又从罗清培这捞了一笔钱后就走了,去了哪没人知道,也没人去关心 这么看武音在不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叶行舟知道这消息时已经是武音去世两个月后,他正在做资产转移,准备将所有工作全部转向国内。 消息是张雅菲发给他的,叶行舟愣了好几分钟都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 旁边突然有人惊呼出声,叶行舟回过神才发现,手上被美工刀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他也觉不出疼来,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继续看信息。 上面有一个墓址,以及墓主人的信息。 另外还有人在跟他说话,叶行舟完全听不见了,他开始机械的拨打武音电话,始终提示关机。 “可能在睡觉,”叶行舟对身边的同伴说,“她在睡觉,电话总是打不通。” 有人说:“过会再试试。” 他点点头:“嗯,等会再试试。” 然而武音的电话再也没打通过,但是他在这边的生活见闻依旧会如常的发送给她。 直到这一天,他发消息说:“武音,我回来了。” 叶行舟回了国,他花几天时间重走了一遍曾经跟武音一起走过的城市街道,再次回忆了一番曾经的生活过往,随后按着地址去了公墓。 他找到武音所在的位置,看到了墓碑上年轻漂亮熟悉的那张脸。 叶行舟缓慢的触碰着冰凉的墓碑。 “武音,师兄回来了。”指尖下滑,轻轻触着上面笑非常开心的人,“才几个月没见,你就走的这么快。” 叶行舟苦笑:“有点过分了啊。” 如果有个人曾让你的生命变得浓墨重彩,等再回归浅色基调,会发现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陌生,并且难以接受。 一个人可以是你的全世界,你的全世界可以是一个人。 这个人不存在了,连带你的存在意义都会被剥夺。 叶行舟坐车去了之前去过的景区,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有武音的影子。 今天月老庙开门了,叶行舟在门口站了会,又一次没有踏进去。 他最后走到了那座七层小塔,一个人独自踏上去。 耳边依稀还有武音嫌弃的说话声,以及到了高处后害怕的抱着自己在那嘟囔说恐高。 叶行舟掏出手机,调出曾经在这边拍过的一张合照,武音柔顺的靠着自己,背对着镜头。 有遥远的声音传来: “师兄,这里高了,我真恐高,你别逗我啊!” “怕什么,我绝不让你摔了。” “这难说,世事总有万一。” “万一啊!真要有这个万一,我就跟着你往下跳。” …… “武音,师兄履行承诺来了。”叶行舟笑着冲手机里的人说。 end ☆、番外 叶行舟的葬礼罗清培参加了,他的墓地一样在法安公墓,正好跟武音的面面相对。 罗清培也是到了这时才正视了武音真正离开的这一事实,他第一次站到了武音的墓碑前。 “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罗清培说,“其实我一早就后悔了,只是我回不了头,武音……”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墨镜后陡然滑下两行泪,喉结滑动了下,硬生生忍住了。 后来很多年,他依旧是商业精英,不再从事摄影工作后反而开始登上各大财经杂志的封面。 他是业内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无数世家小姐都对他青睐有加,只是可惜每一次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一年罗清培举办了一次摄影展,以怀念他曾经的摄影师身份。 大部分作品都是人像,并且色调用的非常大胆,只有一幅有点不太一样。 黑白的基调,也没做特殊处理,上面是个回望的女性,头发半长,圆圆的杏眼,笑起来非常开朗,原本应该是比较冷硬的一种感觉,却因着这抹笑容而显出温暖来。 罗清培开车过来,通过玻璃门看到了站在这张照片前的一个女孩。 女孩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帆布鞋,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下是一张淡漠到似曾相识的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