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祭奠仪式。 祖大寿若降,那在这里死守杏山,也便没什么意义了。 赵无忌的身影突然静止了下来,一动不动,望着他的背影,自知说错了话的李定国再也不敢开口,脸色十分尴尬,与商敬石等人站在那里,望着自家大人的背影,众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赵无忌温和的声音方才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本官来了,锦州城应该就不会丢。” 历史上的祖大寿确实是在得知洪承畴投降后,不得已也出城投降,但如今历史已发生改变,祖大寿已经得知赵无忌率军前来的消息,以祖大寿的狡猾和坚韧,洪承畴便是降了,只怕他也不肯降。 赵无忌背着手,微微抬头,望着皎洁的夜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杜红儿和王喜的身影。 洪承畴投降之事,或有变数,也是说不准的。 盛京城中。 得知皇太极遇刺之事后,惊慌失措的郑亲王济尔哈朗震惊过后,便是勃然大怒,他当即带着一千清兵,直扑孔有德的府邸,将整个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从中午一直到现在,济尔哈朗坐镇府中,派出精兵强将,一一盘查府中所有人等,严刑拷打询问,只为得到大汗遇刺的线索。 洪承畴那日将匕首藏在了皇太极赐给他的貂裘中,那黑色貂裘乃是大汗御赐,普通士卒不敢轻动,洪承畴不过是一个垂垂老者,文弱书生,是以清兵对他的搜身盘查,也并不是很严格,并且那把短匕也非常短小,甚至都没有一个巴掌长,种种因素叠加之下,方才让洪承畴将匕首带到了高台之上,得以用此行刺皇太极。 洪承畴在松山城破被俘之时,济尔哈朗确定手下清兵已经将他浑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仔细地搜索了一番,是以那把淬了毒的短匕基本可以排除是洪承畴原有之物。 而洪承畴在参与受降大典之前,一直居住在孔有德的府邸之中,他在这里得到凶器的可能性,也是最高。 济尔哈朗发誓要揪出潜伏在这里的明军细作,这既是要给暴怒的大汗一个交代,也是要消除隐患,以免这细作将来会给大清带来更多的伤害和损失。 惨呼声,求饶声和痛苦的呻吟声,在原本华贵奢侈的恭顺王府中此起彼伏,富丽堂皇的王府,此刻俨然人间地狱,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气味,不断有受不住刑罚而死去的仆人,被清兵满不在意地拖到府外,直接往臭水沟里一丢,连卷个草席,草草掩埋的待遇都没有。 济尔哈朗眯着眼睛,坐在府中客厅的正中,因大汗遇袭而产生的愤怒,导致他的脸色一片铁青,薄薄的嘴唇冰冷冷地抿着,嘴唇血红。 “打,给本王狠狠地打,一定要挖出那名潜在的明军细作!”济尔哈朗的话语,冷冽而残忍。 一名浑身被打得鲜血淋漓的胖子被人如死狗一般地拖到了济尔哈朗跟前,清兵士卒松开揪住他头发的右手,上前禀道:“亲王,这个厨子说在数日前,曾看到一个可疑之人。” 济尔哈朗立即将阴冷的目光投向趴在地上的胖子,吓得这厨子顿时便哆嗦了一下。 “快说!”清军士卒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厨子的腰间,那厨子顿时便惨哼一声,身子猛地蜷成一团。 “快说,否则砍下你的狗头!”另一名清兵士卒厉声喝道。 厨子强忍疼痛,挣扎着坐了起来,跪在地上,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之后,方才抬头畏畏缩缩地说道:“前日小人曾在后厨见过一个面生的奴仆,这奴仆小人只见过他一次,从前也并未在府中见过此人,故此小人觉得此人十分可疑。” “面生的奴仆?”济尔哈朗阴着脸想了一想,厉声问道:“你可记得那奴仆可有何异常行为?” “异常行为倒是没有,不过当时洪大人所用的晚膳,便是此人所送。”厨子急忙答道。 济尔哈朗顿时便是眼前一亮,他猛地站起身来,目光阴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厨子,“你所言可是为真?若是敢欺骗本王,本王定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厨子顿时便是惨嚎着又是一阵磕头求饶,指天发誓自己所言绝对为真。 “你们把他带下去,让他一一辨认府中之人,把那个可疑的奴仆找出来,此外,再去找五六个城中有名的画师前来,让他们根据这厨子的供词,画出那奴仆的模样!”济尔哈朗冷冷下令。 “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