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徐徐升起,照耀在秋日的青州城上,早早醒来的赵无忌,上身一条背心,下身一条短裤,脚下一双厚底软鞋,正绕着青州府衙后院的空地周围,在进行晨起的锻炼。 穿着长衫跑步那是笑话,赵无忌如今穿的背心和短裤,都是他提出样子,春桃照着他的想法裁剪缝补出来的,大小正好贴身,穿着这样一身跑步,既凉快,汗水散发的也快,就是有时在外面跑,会被人注视并在背后指指点点,因为他这一身打扮在普通大明百姓眼中,委实有些奇怪。 北条兰也起得很早,拿着把扫帚在后院扫啊扫啊的,偶尔停下来歇一会,脸色红红地看着奔跑中的少年,挥汗如雨的样子。 夏允彝自外面匆匆而来,一脸的气急败坏,“大人,不好了,杜百户刚刚送来的消息,今日一早,高煜府中便传来哭声,高府门前的红色灯笼也换成了白色,听说是高煜昨晚患了急病死了!” “啊?”赵无忌也是大吃一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高煜我昨天见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一晚上便会患病死了?莫不是被人害了?” “很有可能,大人是否现在就去高府看看,也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赵无忌想了想,便摇了摇头,“此次不比上回,高煜是昨晚死的,如今已过了一夜,对方有充裕的时间清除痕迹,现在去怕是来不及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此番遇上的对手,当真穷凶极恶,出手又快又狠。” 夏允彝满脸焦急之色,抚掌叹道:“此人性情凶恶,做事也是滑不留手,极为果断,简直犹如毒蛇一般。” 赵无忌默然不语,沉思了半晌之后,对夏允彝点了点头,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继续跑步去了。 当天下午,高煜的府中,青州府三巨头,知府赵无忌,同知王廷锡,通判李谦吉三人齐齐到场,此外,还有一人的到来也颇为引人注目,那就是高煜的顶头上司,登州水师营游击沈寿岳。 沈寿岳是原山东副总兵沈有容之子,沈有容是大明万历年间的名将,完全是靠军功升上来的,他最大的功绩,便是在福建期间,曾三次出兵台湾及澎湖列岛,打退了来犯的倭寇和来自荷兰的入侵者,保卫了台湾,天启四年告老还乡,三年后去世。 沈寿岳是沈有容的第四子,今年也已三十余岁,他是武官,品级又比赵无忌三人要低,于是便上前与三人分别见礼,赵无忌等人便与他寒暄了一番。 仵作验过尸体,发现是高煜服毒而死,毒酒就放在桌子上,只是不知是他有意服毒,还是被人下了毒,一个美貌侍妾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似是被吓得狠了,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说道高煜喝了两口酒便突然吐血,倒地身亡。 此外还有两人也跟着跪在地上,一个是把酒菜送到高煜房中的仆人,另一个则是给高煜做菜的厨师。 赵无忌转身看看身边的两人,“两位大人,高煜乃是朝廷命官,此案事关重大,无论是自杀还是被人所害,本官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