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惠、扈思源和蒲建东,这三个人把整个房子闹腾的鸡犬不宁,吵的头疼。 肖雅靠在龙林身边,和他悄声说着话,密谋着什么时候再去看看那个有亮光的洞代,趁机摆脱掉这些无关的人。 而在这些人之中,最冷静的,恐怕还要数纪文博和栾斌。 年龄是个好东西,总是能让他俩有前瞻思考的优越性,可以想清楚这些小孩伢子想不通的事儿。 从楼上下来后,纪文博反复想着,关于楼上那个“死者”的线索,他相信这件事和自己做过的“缺德事”有关,却记不得究竟是哪一桩,哪一年,哪个人。只要他想通了这一点,他很快就可以把幕后的“主使人”揪出来,不至于这么被动。 栾斌也是如此。别看他不太喜欢说话,他的心里清楚得很,躲在黑暗后面的那个人,究竟是有多么恐怖的存在。 实际上,在栾斌进入到这个县城,他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可惜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 黑暗中的那个人,栾斌有了十几种设定,几十种想法,胡乱猜测之后,他突然萌生了一个看似不成熟,却很像真相的想法——他在寻找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群人,是一个真相。 只是,栾斌没有想通,他想要通过什么事件,去知道这个真相,这个真相又是有关于谁? 或许,这个真相,和阁楼里的那个尸体根本毫无关系。 又或许,他根本都不知道阁楼里藏着一个尸体,这个屋子和他之间并无关联。 而在所有人当中,最觉得事不关己的就是年龄最小的楼圣君,他一直都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要不然就是瘫在地上,要不然就是瘫在沙发上,要不然……就是随便杵在哪儿,眼睛愣愣的一直盯着某个地方看,一动不动。 在这些人当中,楼圣君是那个看上去最不像,也是最不容易害人的人,却和这个房间里其他人那么格格不入。 别看林宥躺在地上不能动,可是他已经看穿了每个人的内心世界。 即便多数人都是沉默不说话的,即便不说话,也是另外一种语言。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黑暗让他们感觉到了困倦,很快就能听见有人入睡后的鼾声。 林宥可以分辨得出,那是楼圣君发出的声音,然后哭声也停止了,闻惠的呼吸也逐渐平和下来,再然后,扈思源也静下来不在唠叨,陷入了沉默—— 或许,大家是折腾累了,所有人都在静谧中消沉着,用最甜美的梦,来代替此时的慌乱。 林宥却再没有了睡意,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准备和黑暗中的那个人来一番较量。 趁着大家都昏沉沉的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朝着厨房的方向移动过去。 至少,他不认为厨房里空空如也,只要找到任何工具,他都能摆脱此时的困境。 他才刚移动了不到一米,就感觉到有人从沙发上起身—— 是肖雅,她并没有惊动龙林,独自一个人,悄声地移动到了储物室,打开了门,钻进去。 然后,又是一阵静默,储物室里并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林宥继续移动,他的肩膀和胯骨已经被摩擦得开始疼痛。 又有声音—— 这一次,不是沙发,是楼梯。 坐在楼梯上的楼圣君醒了,他怯手怯脚地上了楼,脚步声逐渐消失在了二楼走廊里。 林宥有些想不通,楼圣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对想要出去有执念的人,那他去二楼做什么?纪文博带他们上楼的时候,除了针孔摄像头之外,还发现了什么? 带着心中的疑问,林宥继续移动,一分钟过后,又有人动了。 这一次,林宥判断不出来这是谁。他的脚步沉重,像被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像醉汉般,从这一点上来判断,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