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说不到面前这女子的心里去。 她的那颗心,已有人提前占据,他终归是迟了一步。 顾九见他面色萎靡,神情低落,一时又疑心云千澈是不是暗地里又施展了恶魔之手,使了什么阴招。 虽然他一定不会害厉风性命,但厉风身子较常人要虚弱许多,免不得要受许多苦楚。 想到这儿,她抬头,叫:“云大夫!” 云大夫一向是读心好手,不待她开口,已先把那手摆得跟拔浪鼓儿似的。 “天地良心,我就是下了一点点小毒,方才那解药一吃,便万事大吉,他这会儿要是哪儿不舒服,可跟本医没有半毛钱关系!” “谁说没关系?”顾九轻哼,“厉公子身子弱,被你这么一闹,没准儿旧疾复发,你既是做大夫的,哪有不管不问的道理?” “顾九,我没事!”厉风开口,“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担心我!” “可你的脸色那么难看……”顾九很是担心。 “我……身上无碍……”厉风艰涩回。 “听到了吧?”云千澈在旁解释,“他身上无碍,他呀,是心上的病!老厉,我说的可对?” 厉风笑笑,不作回应。 “其实这心病想医,法子多得是!”云千澈盯住他,“老厉,你想不想医?” “不想!”厉风摇头,“我有自愈之道,就不劳云大夫费心了!” “老厉你客气了!”云千澈微笑摆手,“这点小事,用不着费什么心,请你喝几杯喜酒冲一冲,立时便好了!” “喜酒……”厉风倏地一怔,“什么喜酒?” “你连喜酒是什么都不知道?”云千澈佯装惊讶道,“老厉你真是孤陋寡闻啊!喜酒呢,一般分为以下几种,有嫁娶,生子,生辰,高中,这些都是大喜事,自然要摆喜宴庆贺,请亲朋好友来喝一杯喜酒,当然了,还有一些小喜事,你要是想多赚点礼金,也是可以操办的,比如,你纳个小妾了,又或者,你家小猪小狗小猫下了崽儿……” “云大夫,你在说什么啊?”顾九听他又胡扯,不由哭笑不得。 “我在给老厉科普喜酒的常识啊!”云千澈一本正经回。 “你还知道科普……”顾九扶额,“云大夫真多!” “我不光懂得多,我还运用得恰当!”云千澈得意洋洋,“九儿,快夸我!” “卖萌可耻!”顾九瞪了他一眼,转向厉风,道:“厉公子,莲姑他们今天就离开了,你要是准备好了,不如也一起走吧?” “是啊是啊!”云千澈附和,“你这伤也养好了,人了长胖了,一个大男人,老是赖在人家里,要一个小姑娘保护你,你不觉得害臊吗?我要是你……” “云大夫!”顾九打断他的话,“你不说话,能憋死吗?” “好像……憋不死……”云千澈讪笑回。 “到那边等着我!”顾九往门边一指,“不许打扰我跟厉公子说话!” “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啊!”云千澈磨磨蹭蹭不想去,“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