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府内其他人又哪里还止得住? 大家一起快意大笑。 “不许笑!”新换的护卫首领,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厉声怒吼。 “你算哪根葱?这府里,轮得上你说话?”顾崇岭当即杠上去,长剑出鞘,不由分说就打上了。 他们那边打得热闹,顾九这边扶住顾徐氏,关切问:“祖母,我听说您气吐血,可有请吴大夫来瞧瞧?” “既是气的,大夫可瞧不好!”顾徐氏笑,“但被九儿你瞧好了!若早知有这样的戏看,我便是再吐几回血,也是值得的!” “二小姐,你到底对他施了什么法?”包书琴在旁好奇得要命,“为什么被浇了几壶水后,他整个人便崩溃了?” “让他崩溃的,不是那几壶水,是他的心魔!”顾九微笑答。 “心魔?”顾徐氏追问,“那是什么?” “是他童年时一段不幸的遭遇。”顾九回,“祖母可知道他的出身?” “这个,倒不太清楚!”顾徐氏摇头,“只是听你父亲讲,他是个孤儿!” “其实他不是孤儿!”顾九摇头,“他母亲是大户人家的丫环,生得颇有几分姿色,便想爬床邀宠,被那家的夫人发现后,便卖到了青楼,后来不知道怀上了哪个的孩子,生下来后,一直随她在妓馆混日子。” “他竟是这样污浊的出身?”包书琴唾了一口,“看来,这骨子里就是个脏货呢!” “他吧,小时候也着实可怜!”顾九叹了一声,“她娘亲后来容颜渐残,也就卖不上什么钱,后来不知怎么的,勾搭上身边的一个小厮,偷了的银钱外逃,被杀死在半道上!那天,刚好下着雨,嗯,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咱们这位楚大人,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 “所以,二小姐你就让老顾他们,造了一场雨,淋在他头上?可是……”桂香困惑摇头,“这也不对啊,以前就是真的下雨,他淋了雨,至多很烦躁,却不像今日这怂样啊!” “那是因为他没遇见咱们二小姐!”包书琴吃吃笑,“二小姐可是这恶贼的克星!二小姐连疯人监的那帮恶疯子都收拾得服服贴贴,还怕他不成?” “包大婶过奖了!”顾九笑,“其实,说实话,我也没料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顾九看着满脸谄媚,痛哭流涕的楚夫宴,也觉稀罕。 她是真没想到,楚夫宴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段童年的经历虽然不堪,并深深刻在楚夫宴的脑海里,但后来,他遇到更多龌龊残忍的事,也亲手做过许多,所以,顾九此番出手,也并未抱太大希望。 楚夫宴此人厚颜无耻,打小儿在妓馆长大,见惯各种黑暗扭曲之事,现在更是兴致勃勃的去做各种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恶事,在这样的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底线? 一个道德沦丧,没有底线的恶人,心理一般都很强大。 因为他没有同情心,没有同理心,正常人的拥有的情感,他根本就没有,所以,顾九总觉得自己的心理战术,对他来说,是对牛弹琴,根本就不会起任何作用。 她既有了这种想法,所以,一直以来,也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