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书琴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要不好再多问,只好把手里的衣裳收回马车内。 顾崇领倒是好属下,并不细问,也不八卦,言听计从,吩咐车夫继续往疯人监的方向赶,他骑着高头大马,雄纠纠气昂昂的在前面开路。 听说有顾府人来访,赵世勇有点懵。 其实这一整夜他一直处于懵逼状态中,等看到顾九从马车里走出来,他两眼发直,感觉自己的脑浆全变成了浆糊,粘得什么都分不清。 “二小姐……”他上前相迎,欲言又止。 “赵大人,多日不见,近来可安好?”顾九笑眯眯问。 “多日?”赵世勇拧着眉头,快要疯掉。 这么说,昨晚,他只是做了一场稀奇古怪的恶梦? 顾九猜出他心中所想,朝他用力点头:“大人一定梦到我了!我也一直念着大人呢!人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思,梦里的荒唐事,大人无须记忆,全数忘了最好!放下混沌梦境,才能得自在轻松!” “二小姐所言甚是!”赵世勇用力点头,目光与顾九对视,只觉眼前一片澄澈清明,那困扰他的奇怪记忆,瞬间了无影踪。 “大人双眼泛红,必是忧心过虑,没休息好,今来了,怎么也得让大人睡个安生觉,大人可有此意?”顾九又问。 “有!太有了!”赵世勇鸡啄米似的点头,“昨晚做一夜怪梦,乏累至极!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煎熬之至啊!二小姐快请!顾大人,您也请!” 他将一行人迎进疯人监,一边走,一边跟顾九诉说失眠盗汗的苦闷。 顾九柔声细语安慰,做足前期铺垫,等到进了正厅,没说多会儿话,赵世勇鼾声渐起,竟是己会周公。 顾九知道,等他再醒来,会完全忘记昨晚的一切,便放下心来。 “他竟对你服服帖帖,十分依赖?”顾崇岭惊愕不已,“二小姐,你果真得了福缘啊!” 顾九笑笑,并不多说,对于属下来说,她这个主子保持适当的神秘感很有必要。 “走吧!跟我去讨债!”顾九带他出门,径直拐向梁雷所住的偏房。 虽然她没有亲自吩咐,但梁雷仍把看管楚三木的任务做的很好。 楚三木被绑了一夜,精神极度萎靡,看见顾九进来,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你这样可不行!状态太差了!”顾九伸腿踹了他一脚,叱道:“睡什么睡?起来嗨!” “二小姐,嗨是什么意思?”梁雷有些不安,“那个……小的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做的很好!我特别满意!”顾九对他微笑,“她说完扭头看向顾崇领,道:“顾大人,梁大人这一夜辛苦了,这大冷天的颇是不易,给他点酒钱,也算犒赏!” 顾崇领不知给多少,索性把身上银子全掏出来,递给顾九。 顾九从中抓了一大把,塞在梁雷手中。 梁雷万没料到有赏,还赏得如此大方,他一月的俸禄,也没这把银子多,当下喜得眼都眯成一条缝,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的去了。 顾九命人拿单子套住楚三木,两边打个结,直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