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仪!”谢思瑶气得快要晕过去,“你……你好狠的心!” “亲家母你这说的哪里话?”顾徐氏一脸懵懂,“床上这贱人,冒充我家媳妇儿,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又和野男人在这里做那等羞耻之事,这摆明了要败坏宁心的名声啊!身为婆婆,我怎能容这贱人?我那媳妇儿冰清玉洁坚贞自爱,若是被她坏了名头,以后还怎么出门?我是为宁心出气啊,也是给你长脸助势,你怎么倒还骂我心狠呢!我要是真心狠,我打死她喂狗算了,才不会找大夫给她瞧伤呢!” “她……明明就是我的宁儿!”谢思瑶被她一再挤兑,终于忍耐不住,认下秦宁心,紧接着便要追根究责,“徐雅仪,你联合护府兵和一群恶奴刁婢,谋害我宁儿,这深仇大恨,老身定要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哈哈哈!”顾徐氏哈哈大笑,“好一个血债血偿!那么,我家奉之的血债,也一起来偿还吧!” “你家儿子的事,与我女儿何干?”谢思瑶恶言恶语,“他自已坠马摔成了傻子,岂能怪得了别人?” “可就在我儿子出事的前几天,你家女儿瘫痪了!”顾徐氏冷笑,“一个腿脚好好的人,谎说自己瘫痪,为什么?她有什么目的?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家宁儿是摔伤了,经过三个月的治疗,已然痊愈,这又有什么可稀奇的?”谢思瑶强词争辩。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顾徐氏呵呵笑,“所以,老身才备好了大夫,咱们今儿就来查证一下,这女子身上的伤,到底是新伤,还是旧痕!我这里还有当初楚夫宴诊断时留下的药方,这伤在哪里,严重到什么程度,可是写得清楚明白!” 她说着掏出一张纸,重重拍在桌上,这时,包书琴也带着尹大夫匆匆而来,向两人见过礼,便开始检查救治。 “这是你找来的大夫,如何能信?”谢书瑶明知无可抵赖,却还是嘴硬。 “无妨!”顾徐氏步步施压,“这个大夫不可信,宫中太医院的大夫可多着呢!咱们这就原封不动的抬了出去,请那些个太医一一验看,若连个新伤旧伤都验不出来,那倒是笑话了!” 谢思瑶一听这话,气焰大消,这么光溜溜的抬出去,她不要脸,她家那位老太爷还要脸呢,这事儿,是不能这么撕破脸的! 她闷头坐在那里不吭气,顾徐氏却是滔滔不绝:“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验出她身上原本无伤,那老婆子我就要叩请皇上,申请大理寺收审,一个人好端端的谎称自己坠崖,这事儿多新鲜啊!我得请大理寺的神断们给我好好审一审,这里头到底有什么蹊跷!” 她一提到大理寺的老爷,谢思瑶的心又虚了些。 大理寺卿顾朝章,跟顾奉之那可是铁哥们,两人本就同宗同脉,一直相互扶持,这事儿要到了他那儿,就秦宁心这心机胆色,三言两语可不就全招了?到时候,岂不等于又往秦氏一族脸上抹了灰? 她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只得掩面低泣,秦光华是她老来得的一子,性子却冲,见母亲悲泣,不由分说又要动手,被谢思瑶厉声喝退。 她哭了一阵,见顾徐氏也没了声息,头脑渐渐清晰。 这事儿,吵嚷开来,她觉得丢人现眼,身为顾家的主家人,顾徐氏又何尝不是耻辱万分? 她若是真有心要撕破脸,今日捉奸,便不会如此隐秘,一旦发现秦宁心没有瘫痪,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