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很快便看到了某处墙根下灌木丛中的楚夫宴和顾倾城。 原以为到了这无人之地,两人就该放开手脚,搂搂抱抱,倾诉衷肠的。 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到了这没人的地方,两人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楚夫宴的手甚至还从顾倾城肩头滑落下来。 没有亲,没有搂,也没有抱,什么都没有。 两人只是选了两块石头,相对而坐,低声说话。 他们的声音很低。 但因为废园太过安静,顾九离他们又不算太远,所以,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害怕吗?”楚夫宴柔声发问,眉间眼梢,尽是心疼怜惜之色。 “有什么好怕的!”顾倾城摇头,唇角笑意古怪,似是苦笑,又是在发狠,她呵呵笑回:“经历过那件事,再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害怕了!” “对不起,倾城!”楚夫宴满面愧疚心疼,“我没有保护好你!” 顾倾城呵呵了两声,回了一句:“你又何必自责?这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 楚夫宴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顾倾城低低问:“今儿这事,你说,会是谁干的?” “不知道!”楚夫宴摇头,面现迷茫。 “会不会……是她?”顾倾城的声音发紧。 “她?不可能!”楚夫宴断然摇头,“她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做过的无聊事,可数不胜数!”顾倾城轻哼一声,“她那种女人,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损人不利已,就是损人又损已,她也照做不误!天生一只贱货!” “倾城,你在说什么?”楚夫宴声色俱厉打断她,“记住了,像这种话,以后断不可再说!” “你怕了?”顾倾城霍地站起来,冷笑道:“你就是没种!你就是没他有种!我不要你这样没种的人!你走吧!你滚开!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她说着突然情绪失控,掩面痛哭:“为什么啊?为什么世上要有你存在?你这样没种的人,就该缩在自己的龟壳里,干嘛要出来招惹别人?” “够了!”楚夫宴恼羞成怒叫,“怎么说着说着,就发起小孩子脾气了?这是有种没种的事吗?你自己刚刚也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可我早晚要把她的大腿拧下来!”顾倾城声泪俱下,指天誓地,“我发誓,所有欠我的人,每一笔帐,我都要数以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这句话,她几乎是一字一句自齿间厮磨而出,脸上那刻骨的恨意,眸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