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出口的轻吟。她顺着他的话嗯了声,“要是这么长久下去多好啊。” 关起门来,过自个的日子,哪怕外头洪水滔天呢。 他抱住她不撒手,宝馨觉得自个就是大型的熊娃娃,被朱承治抱住。这会秋意已经深了,屋子里点着炭盆,地上也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冷。少年又火力十足,抱住不一会儿,宝馨额头就沁了一层汗。 “好殿下,我热。先放开。”宝馨回首巧笑。 她这招百试百灵,屡试不爽。果然朱承治哪怕有些不情愿,还是松了双手,只是还是把她给拨过来,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这么小气,别的不做,连抱一抱都不肯了。” 宝馨故作伤心,西子捧心似得,“殿下这话说的,我都把姑娘家的名声都压上去了。殿下……” 朱承治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外头的姑娘把名节看的比自个的性命还重要。敢和男人私相授受,还没等人查出来,自个倒是担心受怕,要是抖落出来,就能一头碰死。他心里清楚,这种女人可以是任何女人,但不会是她。 她狡黠妩媚的像只狐狸,心眼儿也不是白的。可入了心,在心头上顶着,哪怕她十恶不赦,他瞧在眼里也是十全十美的。 所以他对父皇独宠齐贵妃并无多少怨言。这世上,哪怕女子如过江之鲫,可遇上个上心的,也难之又难。既然遇见了,自然视若珍宝,放在心尖上宝贝起来。 “是我不对。”朱承治正色,他放下腿端坐,“要不,我让你轻薄回去,就当赔罪。”说着,朱承治还真的撅个嘴儿等宝馨来亲。 再好的俊脸也扛不住这样的糟蹋,宝馨对这样噘嘴要亲亲的朱承治简直接受无能,那张脸实在是亲不下去了,她抓起他的手轻轻的蹭着,“才不要呢,这样还是殿下占便宜。”说着,她持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嫣红的唇上没有擦胭脂,贴在肌肤上炙热滚烫。 朱承治喉结上下滚动,嗓子一紧,没等他露出什么音节,外头冒起了鸽子的咕咕叫声。宝馨连忙放下他的手,回首一下,当做安抚,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抓了只绿毛鸽子进来,鸽子们都是由老手调教过的,别看从外头瞧着一两只都平平无奇,但只只都身怀绝技。 摸出隐藏在鸽子细密毛羽里头的丸子,融掉外头一层蜜蜡,朱承治读了里头的内容,眼底里浮出些许况味,伸手就把纸条凑到灯苗上点燃了。 火苗舔舐上纸条,很快就化成了一堆灰烬。 “宫里有事了?” “不是宫里,有祖母和母后在,能出甚么大乱子?”朱承治说着,撇撇嘴,露出点淘气的意思来,“是朝廷上,父皇令东厂彻查此事,还叫人把翊坤宫的几个太监给抓了去。原本下令是保密,可是也不知道是那个虾兵蟹将的走漏了风声,传到外面就变了样,说齐娘娘派人杀我的。” 宝馨听了,也没做声。本来,计划就是往这边引导的。一桩事,不管是实打实的真的,还是全虚的假的,叫人信了都不是个容易事。但半真半假,最是恰到好处。你说假的,有证据人证,说起来有鼻子有眼。你说真的,仔细追究,有些疑点,但怀抱琵琶半遮面,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她缓缓侧身坐下来,半晌低笑声,“这下子,皇爷就算是想压住风声都不行了。” 朱承治哼笑出来,“别得意太早,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会成甚么样子?”说着他又有几分感叹,“其实我倒也不恨齐娘娘,大家不过是想要替自个争罢了。只是……” 只是两人争的东西,世上独一无二,国不容二主,更何况是国本的太子?一旦入场,不到最后出个胜负,是没有罢手的可能了。 与其到封地上做个碌碌无为,一辈子困在城池里头,甚至不能到城墙头看看风景的藩王。他还是更喜欢金銮殿内手持生杀大权的滋味。 “不过照着皇爷那个脾气,除非真的证据确凿,不然还是偏着她的。”宝馨说着,话语一转,脸上露出盈盈笑容来,“不过也不是没大事儿,贵妃娘娘的名声过了这一遭,恐怕已经臭大街了。原本外头就说她是九尾狐狸精变得,转世来蛊惑皇爷危害社稷的。现在恐怕是把这个名儿给坐实了。” “坐实了又有甚么用处?”朱承治似乎和她对着唱大戏似得,“父皇可不在乎这个。” 这倒也是,男人对着心爱女人,哪怕再足智多谋,也要成个半傻子。傻乎乎心甘情愿的被牵着鼻子走。再说了,要是皇帝真的一意孤行,使出强硬手段来,就算朝臣再上言,也是没用。 “可殿下不会允许的不是?”宝馨巧笑嫣然,她眼里狡黠光芒流动,“不叫贵妃娘娘那边吃个大亏,殿下怎么能收手呢。”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