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雄的身体越发不好,他年纪本来就大了,又因急火攻心,彻底伤到根骨。每日需要躺在床上。 魏雄一病,落在卫昭身上的事就多了。 卫昭这几日几乎时常不在家中,半夜回来是常事。有时,一整夜也不见他的人。 清辞早已经习惯了卫昭的怀抱,可现在每晚上却要自己躺在床上入眠,要好久才能睡着。 她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着,哄自己入睡。门外传来脚步声,卫昭推门而入,他的步伐轻轻,生怕将床上的清辞吵醒,只他身上血味浓郁。 他在门口,并未进内屋,远远看了清辞一眼。转身出去,很快,他又进来。身上的血腥味不见,带着淡淡的皂香。 “你回来了。”清辞将双手拿出被褥,攥着放在胸口的被子上。她还在迷糊中,眼神呆呆的,却还是努力去看卫昭。 “阿姐,你醒了。” 卫昭被清辞一幅迷蒙的样子弄得胸口涨呼呼的。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几息,唇间绵|软,叫他在这充满暖色的亲|昵中,迅速退去一整日的疲惫狠戾。 清辞发出轻轻地呢喃声,迷迷糊糊间闭上眼睛,任他索求。待他离开,才慢慢睁开眼睛,眸里溢出水雾。 “......现在几时了?” “不到子时,阿姐是被我吵醒的?我不出声了,阿姐快睡吧。”卫昭脱掉外衣,翻身进了被里,侧身抱住清辞。闭上眼睛,他很累了,几乎眼睛一闭就睡过去。 清辞本还想问问他这几日在外面可曾顺利,但眼见他眼下一片疲惫的青黑,嘴边的胡渣也出来了。 她心疼地用手摸摸,声音轻轻:“好好休息吧。”说完,清辞垂下头,将脸埋入被中,找到他的胸膛,额头贴上。寻了个舒适的动作。也睡了过去。 半夜,清辞刚睡着又被吵醒。 卫昭原本安静睡着,忽的发出几声低低的吼叫,而后便是啜泣声。 他仍旧维持侧躺的动作。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皱在了一起,许久没有仔细看他了,他的眉宇越发浓厚锋利,眉心皱出几道竖痕。他不再出声,只是眉头越皱越紧,放在清辞腰上的手随之用力收紧。 好一会儿,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别离开我......” 清辞去听。 他又道:“阿姐,你别讨厌我。” 清辞见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轻声回应:“没讨厌你。” “不许你离开......” 卫昭说梦话的功夫,眼下已经流出几行泪珠。他的睫毛有些不安地颤动着,仿佛梦里是让他极畏惧的事情。 清辞无奈叹道:“是梦到了什么呀,哭成这样......” 清辞拿了帕子去擦,又因被他用力箍住。即使梦中,他的力气也极大,让她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力。她只得大声道:“卫昭,你醒醒。” 卫昭惊醒,睁开眼睛,他眼眶带红,急切去寻清辞身影。看见她就在自己怀中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调起的心才落下。他收紧怀抱,一遍遍不厌其烦叫她:“阿姐,阿姐,阿姐......” 清辞仰着头,他双臂结实有力。到底是行武之人,平时看着瘦削,实则蓄满力量。她感受到卫昭语气的不安,哄道:“梦都是相反的,别害怕。”又笑他:“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做梦都能吓哭呢?” 卫昭低低啜泣几声,还未从梦境重回神,他不满地说道:“你都不知道有多可怕。” “那你说说,我听听。” 卫昭方要张口,忽然想起他在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