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回来就病倒了,若是她有三长两短,该如何向天下交代?到时谁都能来骂我不将天子放在眼里!” 魏超跟尤夫人相视一眼。 尤夫人带着哭腔道:“卫大将军的性子,从兖州便是如此,兖州牧将他提拔至将军,可大人瞧瞧他是怎么回报的,我只是一介妇人,并不知晓其中缘故,可也清楚,他当初能反叛兖州,焉知不会再反叛青州?” “超儿是您的孩子,他也不放在眼里,仅仅因为几句玩笑话,他就上手打人,你瞧瞧他的胳膊,郎中说他往后想要再拿重物,可不行了!” 提起这个,魏雄沉了脸:“确实。” 若说魏雄先前只是因为卫昭成亲之事,对他有些怨言,这些怨言,是带着埋怨性质,后来听尤夫人一席话,心中便隐隐后怕。 他只当卫昭有他年轻时的风采,又因那点微妙的熟悉感,从来都是纵容卫昭的。 其中自然不乏卫昭手握重兵的原因。 卫昭如今在各州赫赫有名,若是离了他,想必其他州都恨不得将卫昭招揽。若是不投奔诸州,卫昭如今的实力,也完全足够割据一方。 魏雄变了脸色。 魏原在旁边看着暗暗着急。 他素来知晓魏雄耳根子极软。又因魏超之事,心底对卫昭生了怨。其实魏原也觉得卫昭下手太狠,魏超只不过说了句纳妾的话,竟叫他生生把人胳膊打断。 不过......确实解气。 只是如今,眼见着父亲因为二人的话对卫昭产生怀疑,他心中愤愤,张张嘴,又咽下。很是纠结。 魏超很少见魏原有如此焦急的模样,他心中发笑,问他:“大哥有话要说?也是,你素来与卫昭亲近,如今自然是要替他说好话的吧,我这当弟弟的,胳膊都被他打断了大哥还要向着他吗?”顿了顿,他补充道:“是向着他的人,还是向着他的兵?” 魏原眼被气红:“魏超,慎言!” 尤夫人早已低低地抹开泪。 魏雄看看尤夫人,又看看魏超的胳膊,眉头皱起。他重声道:“来人,将卫昭找来!” 魏原道:“父亲,且慢。” 魏雄冷眼看他:“怎么,如今你连我的命令都要左右吗?” 魏原将随身带着的玉坠拿出,那两块碎玉打了孔,被他日日带在脖上。他掌心张开,道:“父亲可还记得这个?” 魏雄仔细盯着他手中的玉瞧,拿起来,那两块玉合起来,显示出两个字,他念出:“......康儿。” 魏雄身形一震。 他记得,他自然记得。 “康儿”是他心爱的女子为他生下的长子所取的小名,他心里欢喜极了。这玉日日带在小魏原身上,是蒋玉兰亲手给他挂上的。 那时,蒋玉兰抱着孩子轻轻哼着歌谣,而他就站在他们母子身后,静静地看着...... 只是,这枚玉怎么会碎掉? 康儿又为何会突然拿出来? “父亲方才问我,见卫昭时可有熟悉的感觉,是儿子骗了父亲,儿子有。” 魏原跪在地上,扬起头,眼眶溢满泪珠。 “父亲,赵将军之死,儿子恨极了卫昭,即使面上装得再合,可是心底总想要报仇,可儿子看着他,根本恨不起来,直到我发现了这枚玉,当时母亲离家时,这枚玉随着母亲消失了,这么多年,儿子终于找回了......” 魏超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