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皆为忘年之交,这些日子想要在王府中借住一段日子,还请王爷通融。” 平日九王爷最不喜有人说话拐弯抹角,可这回他听出林思慎话语中的暗示,心下顿时了然,便接着话头装作随口问道:“一个女子常年在外独自游历,难道家中夫君孩儿就不担忧么?”m. 话头是林思慎挑起的,可当九王爷问及席浅的夫君孩子,林思慎却又脸色一变,面上笑意也瞬间淡去。 见林思慎迟迟没有作答,一旁的席浅倒反倒面色平静的开口道:“启禀王爷,草民的夫君早年离世,八月怀胎的孩儿不等出世也夭折了。” 此是席浅心中痛处,再提及心中难免不好过,可早已过去多年,放不下也该放下了,所以她才能平静提起。 九王爷闻言并未觉着欢喜,反倒有些黯然失落,许是想起了逝去的亡妻,他歉意的垂眸道:“本王唐突冒犯了,还请姑娘节哀顺变。” 都快年过半百了,还听着九王爷一口一个姑娘的称呼,席浅心下有些别扭,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也就默默认下了。 今日林思慎这般,倒也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九王爷一直与她不对付,可九王爷的为人她是清楚的。 九王爷胸无城府,为人鲁莽性急,但却不畏强权不欺凌弱小,不失为一个刚正清廉之人,且还是个实打实的长情好男人。 乳娘孑然一身多年,身旁又无人照料,随着她年岁渐长林思慎终归是不放心的,倘若九王爷真的老树开花一眼相中了乳娘,她也想成人之美撮合二人。 虽是好意,可方才是她挑起话头,才让九王爷提起了席浅的亡夫,还有席浅那个都快要出世,却可怜胎死腹中的孩子,无疑于是她亲手揭开了席浅的旧伤。 林思慎深知席浅会因此神伤,心下顿时愧疚不已,也就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席浅的神色。 席浅面上看不出丝毫悲痛,可眼底却掩不住一丝落寞,林思慎见状更是悔恨,无地自容的耷拉下脑袋。 沈顷绾抱着居安旁观一切,轻而易举的就猜到林思慎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碍于九王爷和席浅在场,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倒是九王爷,为怕席浅思及旧事坏了心情,竟是厚起脸皮主动提议道:“席浅姑娘,本王为绾儿在后花园建了座药庐,方才听慎儿说姑娘与绾儿同好医术,不知姑娘可有兴趣随本王去见见药庐风光。” 药庐的确是九王爷雇人修缮的,可他嫌药味重从未去过,今日为了讨好席浅,竟是主动提议陪她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不好拂了九王爷的面子,席浅偏头扫了眼身旁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林思慎,欠身应下了:“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王爷带路。” 九王爷领着席浅走后,沈顷绾便将居安交给了绿荫,吩咐她带着居安去书房待上一会。 待亭落只剩林思慎和沈顷绾两人后,沈顷绾这才不疾不徐的走到林思慎身旁,语气轻松的戏谑道:“方才还见你生龙活虎,怎么突然就没了精气神?” 林思慎闻言神色沉重的长叹了口气,望着沈顷绾犹豫问道:“郡主,我方才那般可是有些太过分了?” 沈顷绾眉尖一挑不置可否,自口中悠悠吐出一句话:“急功近利,昭然若揭。” 林思慎神色一黯,暗恨自己又做了错事,越想越自责抬手便想给自己一巴掌:“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巴掌没落在脸上,就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