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郡马是个药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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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般做,难道她是喜欢上了同为女子的自己。

    而之前她说的不惧神佛,难道就是明知此情不为世人所容。

    心中的欣喜一闪而过,林思慎很快便被满心的复杂淹没,前往洗尘寺前娘亲才让她发誓,这才过了几日,她和沈顷婠的关系好似就更进一步了,若是让娘亲知晓了,恐怕会很气恼吧。

    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林思慎就被墨竹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爬起身才打开门,就见墨竹正脸色苍白的站在门边,还不等她开口,墨竹便伸手将她推了进去,反身将门关上了。

    林思慎脸上还挂着疲惫:“怎么了墨竹?”

    墨竹急匆匆的抓着林思慎的手:“公子,将军派人来洗尘寺了,说是要带公子回去面圣,即刻启程。”

    林思慎愣了愣,却并未意外,她回过神垂眸笑了笑,轻声道:“那就赶紧洗漱穿衣吧,觐见圣上可不能怠慢。”

    墨竹抿着唇一脸的担忧:“公子,圣上是不是要下旨让公子去战场了?”

    林思慎背对着墨竹,取了叠在一旁木案上早便备好的衣裳,垂眸披上:“应当是。”

    墨竹久久没有回过神,她有些难以置信,口中轻声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快?”

    林思慎束好腰带后,又理了理衣领,头也不回的沉声道:“不快,时机刚刚好。”

    穿好衣裳后,林思慎回头看着仍呆在原地的墨竹,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吩咐道:“好了墨竹,你打水去吧,洗漱完我们下山。”

    将军派来的人急切的很,不等林思慎洗漱完,便上前拍门,林思慎只能匆匆洗漱,而后跟着他离开。

    就连马车也不曾坐,为尽快赶下山,林思慎只能随着家将骑马回京。

    跟着家将离开前,林思慎回身看了眼沈顷婠紧闭的房门,稍稍犹豫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风尘仆仆的从洗尘寺下山,才入京城,林将军早早就等在城门边。

    林思慎才跳下马,林将军便眉头紧蹙神色肃穆的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到一旁,沉声道:“慎儿,昨日前线送回军报,前日闻将军率兵与寮国交战,半路遇寮军袭击死伤惨重,圣上今日召你我父子进宫,恐怕就是商讨战事。”

    此事昨夜林思慎便知晓了,尽管如此,在林将军面前她还是装作一副讶异的模样,而后垂下头,匆匆指着一旁的马车道:“父亲,还是便赶路边说吧。”

    驾车前往皇宫的路上,坐在车厢里的林将军神色紧凝,他侧头看着身旁这个他一直为之担忧的小儿子,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还是会同我和你的两位哥哥一样,走上征战沙场这条路。”

    林思慎从未像现在这样,和林将军一同坐在马车上进宫见圣,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眼前的林将军,从他的神色中,窥察到了那一丝深深的忧虑。

    就算是像林将军这样,将为国征战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人,还是会为自己即将上战场的孩子而担忧。

    林思慎轻笑了一声,挺直背脊朗声道:“为国尽忠是臣子的本分,更何况我是将军府的人,父亲,就算上了战场,我不会给将军府丢脸的。”

    林将军眼眶微红,他比任何人都知晓,一旦上了战场便是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战死沙场,他的三个儿子里,如今只剩下林思慎还安好,可现下他还是不得不亲自将林思慎送往未知的战场。

    林将军颤抖的抬手摸了摸林思慎的脑袋,粗糙厚重的掌心轻轻的拂过她的额角,面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好孩子,将军府会以你为荣,父亲也会以你为荣的。”

    林思慎身子一僵,在她的记忆中,她的这位父亲向来都是一副严苛的模样,与她相处时不是斥责就是出手教训,从不会软下心肠说一句关心的话。

    幼时无论她如何努力的识字习武,都不曾听到林将军的一句鼓励。就算她明明已经很优秀了,可父亲却总是会说她不及她的两位哥哥努力。

    现下林将军终是不在吝啬,真正的展露出了一个父亲的温情,也唯有此时他才会肯定林思慎。

    林思慎说不上来自己的心中是何感受,虽她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模样,可在她心中,她也曾期望过自己有一日能得到林将军的肯定。

    她终是等到了这句话,却是在这等情形之下,在她即将去往战场,连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生死的时机下。

    林思慎突然猛然惊醒了过来,或许沈顷婠也是同父亲一样,不知她去往战场的命运,所以才会对月形影单只的独酌,才会装醉展露出那难得的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好多遍,怕被河蟹,反复斟酌着用词不敢越线,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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