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最大。我已经禀报过振威将军,他会上表向朝廷替您请封的。” 薛礼闻言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说道:“这如何是好。我不过是一介商贾罢了——” 冯紫英开口笑道:“薛老丈不必妄自菲薄。我尝听一位旧友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薛老丈虽然身为商贾,但所作所为俱都是为了朝廷百姓。为您这样精忠报国之人请功,也是我们应该做的。薛老丈若是执意不从,那我等几个也没脸再请功了。” 薛礼闻言,这才算不再推辞。只是口里还不断叨咕着:“这怎么是好,这怎么是好。” 这厢振威将军冯汉闻讯也赶了过来,瞧见冯紫英等人,越发欣慰的说道:“好小子,果然没给你爹爹丢脸。至此一战,你尽可成名矣。” 冯紫英谦逊笑道:“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要不是韩琦、卫若兰和陈也俊几个兄弟共同商议,薛老伯倾力相助,竟无此功。” 冯汉哈哈朗笑,看着周围站着的少年英才们,以及一旁举止越发谦逊礼貌的薛礼,点头说道:“都是好样的。” 说话间,传讯兵进来禀报道:“启禀大将军,沈千总所户兵马传来捷报,说沈千户带领麾下五千兵马奇袭北蛮王庭所部,如今已杀掉北庭可汗,活捉北庭左贤王。正在赶回途中,请求大军接应。” 冯汉闻言,大喜若狂,连连说了三个好字,立刻起身说道:“传令全军,立刻出兵接应沈千总。” 那传令兵应是,转身而出。行走间亦难掩心中激愤。这可是几百年都未有过的大捷啊! 冯紫英好奇问道:“这位沈千户究竟是谁,我之前怎么未曾听过?” 冯少楠乐呵呵的接口笑道:“他是几年前才来的西北,原本是父亲帐下的一个小兵。后来被父亲认做义子。端是个敢打敢杀,有情有义的好汉子。还曾救过我两次性命。” 冯紫英闻言,开口笑道:“这样的好汉,自该认识认识才对。” 冯汉笑着说道:“等此番接应了他们。本将好好给你们摆一场庆功酒,届时你们年轻人也好熟悉熟悉。” 众人闻言,纷纷应诺。 …… 不提西北战事正酣,且说赖瑾自考中探花之后,依照旧例被圣上亲授七品翰林院编修之职,随同他一起进入翰林的自然有被封为正六品编纂的状元郎赵岑,被封为正七品编修的榜眼秦牧,以及在殿试中排名二甲第一名的陆子明和二甲第三名的王洞芝,还有在二甲第一十三名的李默雍。至于之前所熟识的周若斌和张显两位,倒也是金榜题名,高中进士。不过这两人因名次已经排到了三甲开外,在经过礼部的复试之后,他们两个被外放到西南颇为偏远的州府做县官。 是日,赖瑾几人大摆饯别酒宴请周若斌和张显两人。此去一别,山高路远,倒也不知何日才能再次相见。虽宴席之上大家言谈依旧热络,可彼此也都知道,此番拜别之后,或多或少的,大家感情都会受到影响。毕竟同殿试出彩,风风光光进入翰林的赖瑾几人相比,被远放到西南做官的周若斌两个简直就是名符其实的炮灰,盖因西南一地多为蛮夷居住,交通闭塞,语言不同,间或还有民族暴动。听说每隔一两年就有朝廷官员丧命于民乱之中。周若斌两个的神色如丧考妣,惴惴不安,全然没有新官上任的欣喜兴奋。 赖瑾见到两人情绪不高,只得放下酒杯,开口劝慰道:“圣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周兄和张兄两个此番去西南赴任,虽然路途遥远。行程艰苦,但也是小不幸之大机遇。毕竟前朝龙图阁大学士,首辅蔺皓正大人就是从西南总督上升上来的。听说他此前已将西南一地整理的井井有条。后续的官员上任,也都是萧规曹随,极尽安抚之能事。自我朝乾元帝以来,西南再无丧命民乱的官员,之前几位县官也都是任满掉升,目下一个在山东任知府,一个在河北任知州,都算得上肥差了。” 周若斌两个听闻此言,心中倒也好了不少。 赖瑾从袖中掏出两本册子递给周若斌两人道:“这是我这几日查阅古书,还有听一些走南闯北的商人们口述之后,记录下来的西南一地的风俗民情,也有近十年之内各部曲间所发生的大小事宜。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用没有,只是记录下来送给你们,权当是我的一点子心意罢。” 周若斌两个闻言,更是欣喜若狂。毕竟西南地处偏远,消息不便。他们两个此前也只听说了这地方如何混乱庞杂,民风野蛮彪悍,风俗习惯与内地大相径庭。具体的东西也都不知道了。赖瑾此番作为倒可以帮他们尽快熟知西南一地。如此盛情,他们岂能不感激。 当下起身,手持酒樽谢道:“瑾贤弟大义,我等感激不尽。唯有酒水一杯,聊表谢意。” 赖瑾立刻起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