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土埋脖子的老妇,哪里担得起幕僚如此。”翟媪将她扶起,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孤启醒来之时,身旁已然空无一人。 他有一瞬的失落,可这样的情绪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郁云霁政务繁忙,昨夜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此刻当时出门处理了,他的女娘当在朝堂上大展身手,有她这样好的女娘做君王,是百姓之福。 他拖着酸软的身子起了榻。 当他站起的一瞬,一阵强烈的眩晕将他席卷,孤启一时间站立不稳,重新跌坐在床沿。 兴许是昨夜太过疲累,他如今还是腰酸背痛,孤启屈指按了按太阳穴,试图将这种难受的感觉驱散,可不论他如何做都无济于事。 桌案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因着在护国寺,早膳也从王府的一桌美味缩减成了一碗馄饨。 这样的膳食他寻常看都不曾看上一眼,今日腹中咕咕作响,一碗馄饨也能勾起他的馋虫。 “也不知妻主今晨有没有用膳……”孤启喃喃道。 他舀起了一勺饱满莹白的馄饨,吹了吹热气,随后放入口中。 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换成这样清淡的小食也是不错的,孤启方吃下第三个,寮房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含玉喘着粗气推门而入。 孤启蹙了蹙眉,瓷勺脱离他的指节,重新跌在碗底,发出清脆的声响:“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慌张?” “殿下,不好了,”含玉吞了口口水,面上的急切不加掩饰,“女君殿下受人污蔑,人言她并非陛下的女嗣,而是,而是川安王……” “放肆,”孤启冷声呵斥,“旁人说便说,你身为王夫的侍人,怎么也跟着搅合起来。” 谁人不知,郁云霁是当朝陛下最受宠爱的幺女,这样的事怎么会有人相信。 郁枝鸢手段腌臜,无非是因着前些时日的事情咽不下这口气,如今便生出这样的春法子来限制郁云霁。 非陛下之女,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殿下此刻去了哪里?”孤启问。 含玉面上还带着汗意,他道:“女君殿下如今入宫见陛下了,距殿下入宫,如今已有半个时辰。” “我要去皇宫,现在。”孤启双手撑着桌沿起身。 昨夜开始,他这颗心便总是慌乱不堪,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他总是害怕郁云霁会出什么事。 含玉将一切准备妥当,孤启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心中不知怎么,异常酸涩。 倘若是真的呢,郁云霁会不会有什么危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