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好奇,孤启怎么会突然转变了态度,他对于郁枝鸢到底又是一份怎样的情感,怎么这些天说割舍就割舍了。 这么想着,她顺口问了出来:“孤启,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喜欢上皇姐的?” 孤启握着银箸的手紧了紧,颤着长睫遮住眼眸中的神情。 她原来是在介意此事吗? 是了,他作为郁云霁名义上的王夫,心中却惦念着旁的女子,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会讨厌他的。 孤启掐紧了掌心,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敢看她的眼睛。 她既然是精怪,是野鬼,自然会有旁的法术,例如看穿他,将他剖析的透彻,将他心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一概撕扯出,然后狠狠嘲笑他,再将他丢弃。 “我……”他嗫嚅着。 郁云霁轻轻蹙了蹙眉头,她轻微的动作被一旁的小镜反射在孤启眼中,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此时的他亦是惊弓之鸟,强弩之末,再也承受不住什么。 瞧见郁云霁皱眉,孤启最后一点心理防线也被击溃,已然呈摧枯拉朽之势。 “不是这样的,”孤启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他哽咽道,“他们都欺负我,父亲虽为正君,却也护不住我,我们虽为正室嫡系,却还不如庶弟过得好,她们,她们都看不起我,只有恭王殿下……” 他像是回到了那一年寒冬。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他缩在父亲的怀中,天真的问他,为何母亲多月不曾来她们的院子了,就连见到他,也是从来没有过笑颜。 父亲温柔的抚着他的发,将最厚的被子裹在他的身上,免得他受凉。 奈何锦衾已然不如新棉花与新被暖和,饶是他过得严严实实,也依旧打着寒战。 那日母亲在府上设宴,唯独他与父亲不许出门。 他不明白,为何庶弟都可以抛头露面,吃着大鱼大肉,同小爹与母亲欢声笑语,而他与父亲缩在小小的被子里互相依偎。 那日他冷的实在受不了了,父亲咬了咬牙,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递给了在一旁把手的侍卫,这才得以出去。 他起初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很冷,父亲出去许久也不曾回来,外面是众宾客欢声笑语,或是赞美又或是什么,外面的香气丝丝缕缕的涌进了他的鼻腔。 又冷又饿,孤启害怕的裹紧了被子,立在窗棂处张望了许久。 后来,他钻了一方狗洞,逃了出去。 院落年久失修,但并非孤府如此,仅仅是他父君的院落这般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