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他,该说的肯定会说,不过就算不说这一句话给的信息也足够充足。 他的多数事情没人能知道,就算是跟在他身边的吕斯和詹逾也只清楚部分,内部有叛贼的可能性很低,景斓是通过别的手段。 靳文修回想了一下疏白说得话。 那样笃定一个人可以短时间内改变,这倒是令他联想到初见疏白时的场景。 也是这样突然的变化。 靳文修不禁眯了下眼。 如果一个人是巧合,那么另一个人呢。 什么情况能令一个人一夕之间改变,这种变化还是向着好的方向,能令人有精准的目标和准确的行动,以及清楚对手的信息。 几个小时的功夫桌上的茶水只去了一半。 本来还带着温热,如今连带着杯壁一同冷了下来。 靳文修静静地坐在那儿,排除一个个可能,最后将结果放在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层面。 他挑了挑眉,终于眸中有了一丝笑意。 手指轻轻勾过杯子,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带着凉意的茶水。 哪怕在外人看来完全不可能的,但正越是不可能便越有可能。 没有人会想到那个层面上。 靳文修低垂下目光,视线若有所思地从茶叶上一扫而过,他一手支着下颚。 只是仅为一个猜测的方向,具体如何,他需要一些事情去验证。 还有疏白。 靳文修从椅子上起身,将凉了的茶水处理掉。 他不会去探寻疏白隐藏的东西,哪怕,他如今对对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 靳文修不是没有发觉自己情绪,他是那样清醒的一个人,能去洞察所有的事情也包括自己。 就算这个领域他没有涉及过,但随着一个月两个月,他总能发现异常。 这一异样在清楚疏白所在的矿洞坍塌时,到达了顶峰。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眸色淡淡地扫了眼终端,将一些事情安排了下去。 但不急于一时,现在还不是时侯。 他需要确认自己,也需要给疏白一些东西。 他最擅长于此。 一切看似疯狂行事的背后,都是长久的图谋。 ...... 见了景斓而对方又有些异样的事,多少给疏白留下了些痕迹。 他昨晚睡得并不太安稳。 醒来时看着黑漆漆的房内,竟也有了片刻恍惚。 梦里血腥的场景仿佛深刻地印入脑中,迸溅的血,刺入肉.体的利器,还有那从脑中翻找出的虫子。 死前的画面竟又一次进入他的梦魇。 疏白静静躺在床上,稍稍平复了下呼吸后缓缓爬了起来去洗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