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酩之抬起眼神,似乎并不理解程阮的疑问。 “你不应该讨厌我吗?”程阮说出了自己的想象,“我那么嚣张跋扈,你应该乐于看到我被外人奚落,在我过敏时袖手旁观,然后伺机报复我……” 程阮还在浮想联翩,骆酩之面带微笑地打断了他:“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骆酩之侧过脸:“程阮,我是一个商人。” “在做任何决策时,我只会考虑眼下的选择会不会让利益最大化。” 骆酩之夹起一根细烟在指间点燃,唇齿间吐出白雾:“和你联姻,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不算吃亏。” 程阮听出了骆酩之意有所指,联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瞬间感觉如芒在背。 骆酩之继续笑道:“既然你良心发现,要不要留下来弥补我?” 程阮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赶紧站起身道:“我先走了。”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程阮忽地脑子一抽,折返回去夺过骆酩之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碾灭。 “我讨厌烟味。”程阮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理直气壮地和骆酩之对视,“我爸就是抽烟得肺癌死了,你要想活长点,就别抽了。” 程阮这次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关上,骆酩之靠坐在沙发,光影变幻,脸上是捉摸不透的沉寂。 良久,他站起身,嘴角微乎其微地勾起一个弧度。 · 程阮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视被“禁足”的吴昼。 听说他在木遥镇过敏,吴昼急得团团转,跟前姐夫又是撒泼又是打滚,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闪现木遥镇,不管程阮在电话那头怎么安慰都听不进去。 程阮哭笑不得:“大小姐,你别急,我又这不是好了吗?” 吴昼骂道:“你才大小姐,你全家都大小姐,你说你生得这么金贵干嘛?害我担惊受怕的。” “你怕打雷、中药过敏,说话不过脑子,人又傻嘴又笨,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实际胆子小得要命。”吴昼数落道,“嫌我干着急,除了我还有谁会咸吃萝卜淡操心!” 程阮愧疚道:“哎呀吴妈,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都多大的人了。” “我错了,要不你也打我一顿出出气?” 吴昼被成功逗笑:“任寒现在被送出国避风头了,你也要和他一起去接受再教育?” 程阮诚实地嫌弃:“那还是算了吧。” “对了。”吴昼想起了自己刚捕获的第一手八卦,“曝光任寒的人我知道了,你感不感兴趣?” 程阮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拿着吴昼的游戏机摆弄:“谁啊?我还真有些好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