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随意抬头看去,却没想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窗外站着的高大身影,是霍深! 艹,怎么会是霍深啊?!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偏要凑过来。 要命。 牧星朗当即把苹果和刀往桌上一丢,扔下一句话拔腿就跑,“尿急,我去趟厕所。” 单人病房设立得很很齐全,空间不小,洗手间独立,然而哪哪都好的病房,唯独洗手间的门无法反锁,这大大降低了牧星朗的安全防线。 霍深这人不讲理,每次都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却偏要把错怪到他头上。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他都这样了,他总不至于还跑洗手间来弄死他吧? 霍启振在家里又晕倒了一次,被送进医院抢救过后已经转至普通病房。霍深下班之后,便过来医院探望。 倒不是因为孝顺,只是让霍启振也体会一把,俞真当年被他站在病床前欣赏的痛苦而已。 这种事单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但能让霍启振痛苦他也愿意抽时间做一做。 事情做完,霍深下了楼准备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几个生意场上的熟人,互相寒暄了几句,才知道裴延车祸住院了。 裴延住不住院他半点不关心,重点是他们话里随意提起的几个词。 联姻对象、容貌出众的年轻人。 不用太多形容,霍深便知道那是牧星朗。 是了,在他眼里,裴延可是他要同居的未婚夫,未婚夫车祸了,他怎么可能不来照顾? 这段时间,霍深都还没有单独和牧星朗好好见过面,他所作的全是在解决外部的压力。 霍深做了这么多,足以见得他是真不想就此放人和青年一拍两散,但这不代表他心里的气就完全消了。 情至浓时,告白求交往,却被拒绝被嘲讽,一切深情似乎都成了自作多情的笑话。 他只是青年用来玩乐的把戏。 这种尊严和情感都被轻视的愤怒,没有消,也消不了。霍深知道自己有一天,那些暂时被积压在心底的情绪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没有人可以解决,唯有青年本人。 霍深转身回了医院,坐电梯上了打听来的裴延的病房。 经过窗户的时候,只是随意一眼便瞥到了正低头替自己未婚夫削苹果的人。 他削着苹果,他看着他,真是温馨又恩爱啊。 霍深看着这一幕,嘴里如同咽下一颗酸果,连同心脏都变得又酸又涩。 但理智上他很清楚,这些只是表现,青年并没有任何陷入爱河的样子,如果这就叫有,那青年对他的感觉也能勉强称上一句爱他爱到至死不渝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