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你也早点睡。” 馥郁的酒气浸润良夜,勾惹绮雾流连,群玉抱着他肩膀不动,哼声说: “还剩大半壶酒没喝完呢。” 陆恒喉结不太自在地滚了滚,又把她推远些:“让姜七陪你喝?” “不嘛,月圆之夜不想和鬼玩。” 群玉半垂着眼,幽黑的眸底蓄着醺然春水,她舔了舔唇,酒喝得愈多,喉咙反而愈发渴,潮热的身体也愈发想贴近冰凉的物什降降温,她眼尾勾着笑,毫不害臊地说, “我比较想喝你嘴里的酒。” 一阵静默,杂乱的心跳交织,陆恒终于舍得剥下守礼的外衣,道了声“也行”,之后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群玉身体凌空,猝不及防将她压到羊脂玉质地的案几上。 男人乌瀑似的长发漫过肩膀倾洒下来,扫到群玉胸前,一阵极致的酥痒直窜心底,她全身过电似的绷了绷,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放肆的心情忽然紧张起来,那双总是嚣张无畏的漆黑眼睛竟也浮起几分羞赧,想让陆恒先等等,让她把那壶酒全部喝完,再醉一些才好。 只听一连串哐哐哐声猝然响起,瑶台殿所有门窗紧紧锁闭,陆恒扬了扬手,又将长明灯也熄灭,徒留黑夜自明的少许摆件,散发微弱的光芒,映着他微酩的琥珀色眼睛,清冷俊美的面容匿入夜色,在缭绕的酒气中平添靡艳之色,看得群玉心跳发紧,在不断的深吻中寻得间隙,颤声问: “你……会吗?” 陆恒答得很实诚:“不会。” 顿了顿,勾着抹惑人的笑反问她:“历经万世见多识广的魔王大人应该会吧,教教我。” “我、我干嘛会这种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近十年才化成人形,之前一直以真身行走,连自己是男是女我都不知……” 群玉偏过头,忍着那微凉又柔软的触感从颈间滑落,游走心口,这大抵是她一生中对自己身为女子最清晰的一次认知,身体仿佛要化成水了,一些反应太绮丽,由不得她自己。 …… 殿上的几案太硌人,群玉薄薄的背没一会儿磨红了,发髻也散落,长发如云雾笼衬着她艳丽粉白的脸、颈与肩,陆恒盯着她看了许久,脊背像张拉满的弓,指腹轻抚她泛红眼尾,气息似乎有些不稳,哑声说: “你别忍着,我四下设了隔音屏障。” 群玉听了想笑,抱着他贴近自己道:“你怕是不知道,当年多少兵器多少法术轰在我身上,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啊啊啊!” 她喉间控制不住地溢出尖叫,一口咬到陆恒肩上,那一下疼还是其次,真正难受的是冷,极致的寒气毫无阻隔地闯入她体内,渗透筋脉,刺进骨骼,像在她身体里最柔软温热的地方撞入一座冰山,群玉被冻得差点一口把陆恒吞了。 她松开嘴,十指被他扣住,对方在她紧绷处轻轻啄吻,群玉簌簌发着抖,体内的力量渐渐适应这股陌生的极寒之力,她咬着唇,忍下想哭叫的冲动,藏不住的兴奋反应泄露了寒冷之外的愉悦,她仰起头,半娇半斥道: “你是不是想冻死我?” 陆恒没吭声,俯下来吻她的唇。 他眼睛半阖着,眸光变得幽深,像被欲|色掌控了,失去了往日的清明。 群玉没想太多,只当他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她嫌这里太冷,桌子太硬,让陆恒抱她回内间的床上,陆恒照办,两人齐齐跌入柔软的被褥间,群玉纳入那极寒的力量,身子却越发滚烫如火,烘得陆恒身上挂了汗,但他丝毫不怕她的热,握着她腰的手劲愈发大,像寻到了什么法门,一遍遍交换气息,激起浪花,在她又冷又舒服嘶声倒抽气的时候封住她的口…… 一夜无话。 翌日晨间,阳光透过琉璃槅窗照在地上,缓缓爬至床尾。 满室醇烈的酒气,与旖旎又清寒的淡雾交融,寝殿之内,无处不是衣裙散落,凌乱靡丽。群玉在渐热的晨光中缓缓睁开眼,望着熟悉的天顶,神思空白了一瞬。 她轻轻转了转脖子,发现自己正枕着一只修长坚实的手臂。 群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