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潸然泪下。 她跪在若薇跟前道:“主子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永世不能忘却。” “傻丫头, 别再一口一个奴婢了, 你从此也是官家太太, 要好好的过日子。得空就回来看看大家, 就当这里是娘家一样。”若薇只盼着自己身边的人都好。 翠茹很是舍不得,她陪着若薇到侯府后, 日日出入此地,跟着若薇管事,刚有起色就要出去,她实在是不舍。 还是添香劝道:“怕什么,以后你常常过来请安不就好了。” 若薇也安抚添香道:“现下翠茹往外嫁了,你的亲事要不要再等等,也往外头去,我让我爹和世子都留心一二。” 两个大丫头跟着她多年,不能厚此薄彼。 却见添香摇头:“姑娘,我想和芸娘子一样,我不想嫁,就愿意伺候姑娘。” 若薇看着她道:“你说什么呀?” “真的,我和姑娘日日在一处办事儿,我心里欢喜,等我年纪大了,拿钱出去养老,比什么都强。”添香纯粹是不想成亲,当初是想替若薇拉拢府中管事,愿意成亲,如今见若薇给翠茹卖身契这般爽快,她毫不犹豫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若薇叹了口气:“你还年轻,日后咱们有空再聊。” 吕家在年前最后一天把翠茹娶进了门,有那等不怀好意挑剔翠茹身份的,但是见翠茹嫁妆颇多,侯府送嫁,吕家郑重非常,也开始高看几分。 而翠茹虽然是婢子出身,但是在侯府帮着若薇管家,因此在吕家管家也不怵,吕家人对她也是上下赞不绝口。 翠茹甚至在来年三月已经有了身孕,把吕县丞喜的不行,他已经是三十春秋的人了,家资饮食,本身是个小官儿,日子算是过的颇滋润,就差个孩子,现下翠茹有身孕,只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翠茹还专门过来若薇这里说了自己的情况,若薇很替她高兴,等她走了,又专门找添香过来道:“你看,翠茹这不也过的挺好吗?” 添香还是摇头:“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心胸宽广,又处处替我们着想的人。可是我不是不信男人,我是不信自己。” “这叫什么话?”若薇不解。 添香解释道:“您看,我给您做大丫头,您待我宽厚,我只需要完成分内事,就无事一身轻。我作为您的大丫头,说一句僭越的话,那些管事妈妈们都畏惧我三分。可成婚了,公婆儿女家务样样都要管,我是个不愿意操那么多心的人,给您办事,还有回报,可嫁给人家了,就跟卖给人家还惨。” 说着,添香又看着若薇,头一次说起了她的心事:“我家中就是靠着卖女儿,典我娘给人家生孩子为生。可是您不知道我父亲原本也是个校尉,起先家境并不差的,我听我爹醉酒后说起,我祖父还是个百户呢,可那又如何呢?” 见她实在是不愿意,若薇也就不勉强了,心疼的看着她:“好,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就一辈子陪着我,就是我不在了,还有哥儿姐儿的。” 添香含笑点头,主仆二人从此愈发亲近。 而对于翠茹的事情,也让刘寂对若薇刮目相待,做事情心胸开阔又有人情味,同时也不是那种毫无防备的人,在翠茹之前亲自一样样查看她的行李,就怕她带了什么不好的出去,日后让别人做文章。 同时,在翠茹出去后,人事上也有变动,即便在外面翠茹被人威胁说了靖海侯府什么,许多事情也不一定成功。 这样的人就让刘寂很放心,不是一味善良,也不是一味的太过死板。 “如今春暖花开,你要学骑马了吧?”刘寂提醒道。 若薇一拍脑袋:“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哎呀,能不能让我歇息啊。我真的身上好疼啊,尤其是我头发里还长了小痘子,脖子也疼。” 刘寂替她捏脖子,又道:“你自个儿说的啊,别说话不算数。” “就是不想学嘛。”若薇去年兴致勃勃,,但是想今年又畏缩了,尤其是听说前几日有某家千金腿摔断了,尤其是让若薇心有余悸。 刘寂蹲下来哄着她:“这几次的马球帖子你都没接,总不能一直不出去吧,我看的出来你也很想出去玩儿,对不对?你年纪不大,正是玩儿的时候。” “这样好么?”若薇总觉得玩儿适合她在闺中,现在是主母了,就不能这般。 “我教你啊,只要有空就教你,保管你这一个月就学会。”刘寂保证。 若薇当然答应了,这打马球要先学会马术,刘寂则从一开始挑选马匹开始说起,连续三天都讲怎么选马,讲到兴致之处还开始掉书袋,本来若薇听的很认真,到后来,又听他滔滔不绝,她立即打断。 “你说教我骑马,结果就是听你在这儿说了三天,人家都还没上马。你这算什么老师?我不愿意听了。”若薇还是很有脾气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