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强,只是把人赶出去也就罢了,怎么还往窑子里送?这也太伤阴鸷了。 若薇当然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只是这家中是谁给自己下蛆,是小王氏吗?她最有可能,出手大方,又要谋求回府,岂不是闹些事情,让自己和刘寂夫妻不和,把水搅浑。或者韩氏也不是没可能,刘宏想登堂入室,刘宥也想要那个位置,兴许韩氏也想先下手为强? 甚至连袁氏都不是没有可能。 现下她不能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所以若薇对刘寂道:“我听说顾妈妈在侯府素来最公正,所以并没有怀疑这一切,况且便是偷了东西,打发出去就成,怎么着又送去那等地方?大嫂素来为人最是宽和不过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务之急,把人追回来,若是有人在府里搞这等冤假错案,就要上送官府,若是证据确凿,打发出去就行。” 她也在试探刘寂,他信不信自己。 还好此时刘寂拍了拍若薇的手,一脸赞同:“你说的很是,常满,你去找太太就说我说的,大嫂判我房里的人案子判的马虎,发落也发落的太狠,要多为海哥儿积福才是,这桩案子让母亲重审,再让刘顺把玉蝉找回来。” 若薇已经听出话里的玄机来了,这事儿居然很有可能是韩氏坐下的。 上了马车,若薇问道:“大嫂这么做用意何在?用玉蝉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可我们夫妻关系好还是坏,又能影响什么?碍不到她呀。” “这也不难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寂看了若薇一眼。 若薇摇头:“我和她会有什么利益之争?”要争也是男人们争,自己不过是二房,现在婆母从未让自己越过她去,若是真的死了或者被刘寂厌弃了,刘寂照样可以娶青春美妇,家世甚至更好的都有。 毕竟马敬辰家世官职还不如刘寂,且娶续弦都能娶到广宁伯的掌上明珠。 刘寂看若薇这般,也把话和若薇说透了;“你要知道,如今靖海侯的儿子就我一个,我那位大哥并不在我们家这里,他现在是已故江南总督和万寿县主的儿子。我们家本来正经的主母应该是你,自然,这些事情不提,她也想不到这一层。你想想这些日子,大房出了什么事情?” 若薇想了想:“这些日子大房的两个通房都有了身孕,海哥儿却七灾八难,大嫂又要管家又要照顾孩子,可谓是左支右绌。” “是啊,她应付不来,我母亲和祖母年事已高,不会再管着家,那么谁有可能替她管家?”刘寂看着若薇。 若薇自嘲一笑:“就为了这么点儿管家权,就这般把人卖到下等的花柳之地了?”说罢,她看向刘寂:“这个玉蝉难道是你心尖儿上的人,所以她敢出此下策?” 刘寂低头看着她:“我知道你最是不在意那些,你姨母当年之所以能够变好,都是因为是你的功劳。可有的人她们就是如此,就像朝堂中双方互相对峙,并没有任何私怨,甚至也不会因为你的操守,你没有欲望,只要你存在那儿,对她而言就是威胁。所以,她要让你我离心,只是选的这个玉蝉在府中人缘好,根基深厚,还是我院子里打头的人。” 如此刘寂说来,若薇才明白,她看向他:“这样真好,我们互相坦诚,你也不必疑我,我也都信你。” 夫妻二人最重要的是坦诚相对,若是你瞒着我我揣度你,这还没开始,恐怕就分崩离析了。 刘寂笑道:“现在你刚进门,她就敢这般对你,这都是我的错。她不过是看你刚进门,打量你好欺负,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 瑞仙堂 袁氏正和韩氏说起家务:“这几日你祖母身上也有些不爽利,还是你弟妹帮我料理了不少。今日她回门,就我自个儿去吧。” “太太,您说这话把儿媳放哪里去了。海哥儿我交给她乳母,也不必我亲自照看,儿媳跟您一起去照料祖母。”韩氏也不会躲懒,这是她长子嫡媳应该做的。 袁氏正欲说话,却见常满奉命进来,她就笑道:“寂哥儿这是什么落到我这儿来了?” 却见常满进来,又见韩氏在这里,跪在门口磕头:“太太,二爷和二奶奶出去之后,碰到一个小厮喊冤,二爷听了。让我给太太回话,说大奶奶手底下的人审案子太过马虎,也太过阴鸷了,让太太重审案子。” 韩氏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这般发展,按照刘寂的性格他不是应该看到玉蝉不在,偷偷去暗访,再疑心若薇的,怎么刘寂居然直接状告到袁氏这里了。 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韩氏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慌,但面上还镇静:“我手底下的人?这说的是何事?” “是啊,是何事?”袁氏看向门前。 常满道:“说玉蝉偷窃,被卖入下等烟花柳绿之地。二奶奶说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失了金钗,顾妈妈也没有告诉她玉蝉偷的是她的金钗,只说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