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澍三太太早进门,知晓的事情也多。 明姐儿反而庆幸:“现在阮家婢宣平侯府差远了,还是祖母有眼光。” 澍三太太撇嘴:“那又怎么样,她那嫡亲的妹妹二十万两嫁妆,她才十几万两,说明她没用。之前我求她说一定要给你说一门好亲事,她只答应的好好地,真的去求她的时候,又不肯。她也不想想,她什么都替我办不成,那我何必支持她?我还不如支持包姨娘呢!她一个姨娘又没家世,将来指不定还要求我出面。” “可宣平侯府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明姐儿表示怀疑。 澍三太太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外人再能也管不到咱家的事。” …… 姨母已经连续好睡了三日了,气色也看起来好多了,若薇松了一口气,也有心情出去外面走走。金桃提议去花园逛逛,若薇欣然同意。 之前早就听说成国公府的花宴很有名,若薇这几日也跟姨母讨教如何学习管家,真真是那种被人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 原来管家有这么多窍门,根本就不是你打几板子就好,还有宴席要如何准备,也讲究的很。 所以看到花园的这些话,她脑子里居然在算计的是一株牡丹值多少,牡丹花枯萎后还能晒干制成牡丹花,满脑子的经济学问。不成,见到一朵花,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而不是功利如斯啊。 “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高卷不胜春。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芍药与君为近侍,芙蓉何处避芳尘。可怜韩令功成后,辜负秾华过此身。” 不知怎么若薇想起这首诗,想起自己的命运,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牡丹再美艳,也被人砍掉了。 刘寂原本是过来公府有事,忽然听到有人在念这首罗隐的《牡丹花》,念到最后,他竟然有一种悲痛之感,这不该出自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之口。 “若薇,你在这里做什么?”刘寂很少好奇别人,今日头一次停住脚步。 若薇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刘寂,她连忙看了看手上挎的篮子:“我在这里摘花瓣啊,想拿回去泡茶喝。二公子,你是过来这边府上找人的么?” 刘寂点头,又行了一礼:“既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 “那就不远送了,上次也多谢你提点。”若问效道。 “什么?” “没什么。” 其实刘寂知晓她说的是什么,大抵是那次包姨娘的外甥女污蔑刘容奸污一事,只是她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这样说出来,岂不是坏了自己的清誉,所以刘寂故作不知。 若薇也没多问,继续采摘花瓣,不远处的顾宝璐见到了,一双绣花鞋把脚底的青草踩出了绿汁儿。 “我当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世家小姐,原来也是个勾搭男人的。”顾宝璐本来还有点畏惧若薇,毕竟她是名门贵女,自己又出了那样的丑事,可现在看她也没什么两样。 她身边两个侍女被她的话吓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其实很多女子也未必天生都是这般,只是被关在这个宅子里,你不争就不知道你的命运是怎么样?若薇在这里生活的越久,就越想自己的爹娘,姨母家中虽然好,对自己也好,但总没有自家清静自在。 但才来没几日,姨母现下正需要她帮忙开解,她也不能提出要走。 她不能提出要走,却有人更想让她留下,吴太太的儿子今年十一郎,年纪比若薇小一岁。她守寡在家,接触到的无非就是亲戚的孩子,看来看去,听说她嫁妆十万两,人生的好看,谈吐伶俐,竟然起了心思。 也许是她很久没有出去外面交际,也没有托人,竟然急赤白脸的和曹璇说了:“我看杜家表姑娘年纪和我们十一郎相仿,人又生的好,我就想问问这杜姑娘可曾说过亲?” 原本曹璇可怜五房孤儿寡母,对她们很照顾,从来都不让下人苛刻,甚至还有时候自己单独补贴,哪里知道就是五房和包姨娘合谋,现在还惦记起自己的外甥女来了。 这五房有什么,孤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