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啊,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要下死手?可前世死的人明明是娘啊。 若薇原本怀疑的对象是白惠娘,毕竟当初她和自己的娘亲挨在一起坐下,娘出事时她还救自己,后来也是明确想做杜宏琛的继室,是杜宏琛嫌弃她身份低微,并没有答应。 可是现在却说他们想害爹? 若薇就不明白了。 夜深时,杜宏琛回来了,冯氏和若薇还未睡着,她二人站了起来,都在关心凶手的事情。杜宏琛进门却是摇头。 “爹,怎么了?难不成她被灭口了?”若薇问道。 杜宏琛一哂:“我是什么人物,哪里还需要用灭口的人来,这个胡太太上了刑就审出来了,她和害我的那姓王的行商并非夫妻,都是封家少夫人的陪房。” 封家? 若薇眉心一跳:“爹,可否是姨妈嘴里赵通判的女儿封少夫人?” 杜宏琛看向冯氏,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冯氏则道:“我姐姐上次为了嘲讽我,说小时候我爹做幕僚的赵通判的女儿嫁到封家做少夫人了。” “不可能,我找府台打听过,封家少夫人是宣平侯的女儿。也因为这样的身份,才得以嫁长公主的儿子,其夫还是前科探花。”杜宏琛总觉得这里面很有些蹊跷。 封家,怎么又是封家? 冯氏摊手:“你和封家有什么仇怨,从未听说过啊?” 杜宏琛欲言又止,若薇看出来了,联想起前世的事情,不禁问道:“爹,难道和娘有关?” “是,据说她奉命南下,就是为了阻止你娘上京,至于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就是害我也是不想让你上京。我还想多问,府台和通判都告诉我说这女子胡乱攀扯,让我不要相信,连海捕文书都被撤回来了。”杜宏琛当然知晓是这些人怕得罪长公主和封家。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妻子:“映雪,你和封少夫人——” “我只不过是小时候因为父亲的缘故跟随赵家小姐读过几天书,她是小姐,我只不过是个平民丫头,根本没什么交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封少夫人是宣平侯府的女儿,那就和赵小姐没什么关系了。只是宣平侯那里的事情,我们可以问问曹氏。”冯氏只觉得非常诡异。 自己难道有什么特殊身世不成? 小时候她还常常幻想自己是千金小姐,这样的白日梦谁没做过,可娘说过她生下来,爹亲手给她系的小红绳。 再者,那次生产,整个赵府都只有她一个人出生。 杜宏琛扶住冯氏的肩膀:“映雪,别担心。” 冯氏撇嘴:“真是觉得天降大祸。” “这件事情封家只是派几个陪房过来,显然是妇人手段,通判私下也同我说,若只是内宅之事,封家家主未必知晓。等我真的中了进士,再慢慢调查,为何她要对付你。”杜宏琛如是道。 “所以,当务之急也要找到靠山。” 冯氏忍不住问:“什么靠山?” 杜宏琛笑道:“你们就不必操心了,才刚回来,都累了,先去休息吧。” 若薇回到熟悉的西厢房,却突然明白了爹前世为何那么快就娶了刘家继母,恐怕娘身死之后,他就在查,只是他官卑职小,查不出什么,只能寻求强援。 这就找到了彭城刘氏。 彭城刘氏出了一位国公一位侯爷,就连本家也是世袭指挥使官职。 这世上就没有锦衣卫查不到的事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而封夫人拼命促成容氏女嫁给刘寂,未必是因为她想帮其容家这个亲家,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让刘家闭嘴。 所以这位封夫人到底是赵小姐,还是宣平侯的女儿,她们能打听到的人就是曹氏了。 正好瞌睡来了送枕头,次日,杜大公子亲自上门,邀请杜宏琛一起上京,还赠送了一百两作盘缠,据说还设宴践行。 杜宏琛特地嘱咐冯氏和若薇脸上不要露出分毫,他尤其是对冯氏道:“咱们若是告诉别人封家的人要害咱们,恐怕因为这个,我们不仅不能伸冤,反而就先被人按下去,永世不得出头之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