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鱼腥味洗干净再靠过来。” 楚柯:“……” 他委委屈屈地缩回去,一圈又一圈地把自己盘起来,脑袋搁在盆沿边上,无辜地眨巴着眼盯着徐安容,看得徐安容一边愧疚一边又起鸡皮疙瘩。愧疚是反省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鸡皮疙瘩则是因为她代入了一下楚柯人形时的那张脸……好吧,想象不出来他用那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 最终还是徐安容先妥协:“等会儿我再上街去买个取暖器回来。” 小区的供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她真怕自己哪天煮汤的时候忘了先捞一遍,最后吃了蛇羹…… 徐安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既然要出门,徐安容就没法安心把男朋友留在家里了。为了防止楚柯再钻到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去,她出门时把楚柯也带上了。 就像以前楚柯带着还不能化形的苗苗一样,她往自己的口袋里贴了一片暖宝宝,装了点羽绒,然后把缩成小小一坨的黑蛇塞进了口袋。 今天是周日,连续阴天之后又难得遇上太晴天,出门逛街的人很多,徐安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商场的人/流中挤出来,抱着取暖器的纸箱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潮间,正准备找个地方打车,穿过红绿灯的刹那,一个跑得飞快的身影从街边猛地蹿了出来,一下子把她撞倒在地。 装着取暖器的纸箱猛地坠落,压得徐安容胸口一窒。撞了她的那人也因为收不住势,一起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就要跑,却在看见她的样貌的时候突兀地停了下来。 “嗬……嗬……”那人口中喘着粗气,徐安容怒气冲冲地抬头,等看清他的长相时也是一愣。 这个不修边幅看起来好像刚从哪家收容所跑出来的乞丐一样的家伙竟然是张某某?! 哦……他好像本名不叫张某某来着。 徐安容从记忆的犄角旮沓里翻了翻,总算记起了眼前这人的名字:张鑫浩。 徐安容讨厌的人不多,眼前这个家伙就算一个。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年前这个无耻的家伙上门来纠缠她时好歹还穿得人模狗样,一年后居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么落魄的样子。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去青城山之前她倒是在大学同学群里看到过张某某的消息,说他在路上被袭击受伤了,她当时还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了一阵,但是受伤也不至于就变成现在这样吧…… 徐安容失神了一瞬,而她摔倒在地的动作也让原本窝在口袋里的蛇妖大人不小心露出了脑袋,微眯的蛇瞳盯着张某某那张看起来特别讨厌的脸,黑蛇缓缓吐起了蛇信,要不是徐安容及时回神按着他的脑袋把他塞进了口袋,说不定大街上就要上演一幕“黑蛇狂舞”了。 说起来漫长,但从徐安容认出张某某到把蛇妖大人塞回口袋其实也就过了几秒的时间,也就是这短短的几秒内,张鑫浩突然反应了过来,从鼻腔发出的呼气声也越发粗重,整个人像一台老式的蒸汽机,仿佛有什么东西随时会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 不过任何预想中的场景都没有发生。 在路边的行人聚集得越来越多,张鑫浩的神情越来越癫狂,喘气声越来越重时,一行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和几个警察忽然出现,动作娴熟地缚住了张鑫浩的行动,然后将他匆匆带离现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停滞,就好像这一幕已经发生过多次,所以每一个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样。 这群人来时匆匆,去也非常低调,只有领头的一个人在对徐安容和哄闹的围观群众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病人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于是群众恍然——精神病人发疯嘛,可以理解。 只有徐安容听着对方的解释皱起了眉:虽然她讨厌张鑫浩,但那家伙怎么也不可能是精神病人啊?而且他刚才的举动看着也很怪异,事情恐怕没有这个所谓主治医师的人说的那么简单。 怀疑归怀疑,徐安容脸上丝毫不显,抱着取暖器的箱子站了起来。因为凑热闹聚集来的围观者见事情平息也都纷纷散去,忽然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你!你是不是演过电视剧?就那个《妖王》?” 徐安容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此时正一脸激动地看着她。 “你演的是那个……那个白衣少女剑客对不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