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吗?” 这事倒是真的,那尾鹅头红小金鱼是阿绯的娘送她的,却不想被这九贤王带去的狮子一爪子捞来吃了。只不过现在的阿绯并不记得。 阿绯,“难怪路边上见了我就来抢我的面。”感情这夺食之仇早就结下了。 禅机找过来的时候,正瞧见九贤王站在阿绯的身后。他轻轻撩起阿绯的一捧长发,似乎在为她绾发。禅机愣住了。秋阳乍起,金光万丈,碧柳繁花深处,白衣九贤王为白衣阿绯轻轻绾发。 阿绯安静地坐在秋阳里,朱翎披散着长发替她将黑发挽起。偶尔还会看到朱翎微微弯腰,将阿绯揽住。那样亲昵,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琴瑟和鸣。他们俩,恍如一幅飘逸的水墨画。 僧鞋倒退,而后禅机转过身,离开。 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吗?求仁得仁,应当高兴。 朱翎余光见禅机转身离开,不禁笑出声来,“当真有趣。” 阿绯以为他说绾发有趣,无奈自己被他点了穴,只能拿眼睛瞪他,“不要你绾,我自己来!放开我。” 朱翎歪头嗯一声,解了她的穴道,“自己来就自己来,省了本王的事了。”说着一把将手中的长发放开,浓密的秀发铺了阿绯的后背。 阿绯只觉得这九贤王性格怪异,哪有硬要替人家梳头发的? 禅机一路出了贤王府,阿绯有了归宿,他便不再回头,直奔城门口的方向。 阿绯回家,他的任务完成,可以回苦吟寺了。禅机的步子很快,所经之处,带起落英缤纷。他再不像来时那样,步伐被阿绯所绊。 路上有人看他,禅机似乎什么都没发觉,只管前行。却忽然一台银顶四人抬的轿子匆匆落下,岳太师急急出来,“君默!” 禅机的脚步微顿,他停下来,转过身去,却见秋阳下站着的岳太师。 岳太师敛着官袍,眸中有隐隐的激动,“真的是你。” 只听禅机唤一声,“父亲。” 第20章 馋鸡,你去哪儿了 第十九章 老太师在皇子龙孙眼中是个越老脾气越臭的老顽固,偏生正直清廉的很。他说话,就连皇上都对他有几分忌惮。可是现在这个老顽固虎目微湿,抚上自己大儿子的肩头,“怎么回来也不进家门?” 当年禅机出生不久,家中一连串的坏事发生。他是不信那些歪鬼邪说的,却架不住摔断腿的老母亲的哀嚎,最终还是将禅机送进了离家甚远的竹鸡山。 这一送便是二十年。二十年,他与夫人见禅机的次数两只手也能数的过来。 禅机自幼离家,对父子亲情感受并不是很深。上次见父母亲还是五年前他们去寺庙看他,今日再见,却发现岁月在太师脸上多刻了几道皱纹。 禅机对太师行一个佛礼,“孩儿出来办些事,办完了便回去了。父亲母亲身体向来康健?” “好好好,老夫身子骨硬着呢。就是你母亲,病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走两步就喘得厉害。吹不得风,受不得凉。”说话的时候太师才发现他的长子已经长得很高了,已经需要他仰视了,“君默啊,回家住些日子吧。看看你母亲,她总是念叨你。” 母亲...禅机点头说好。 这一日,岳太师破天荒地向皇上告了一天假。 阿绯回来的时候到处找不见禅机,见杨勋经过,忙拉住他,“馋鸡呢?你见到馋鸡了吗?” 杨勋,“禀方侧妃,禅机大师已经回去了。” 阿绯一愣,“回去了?回哪儿去了?” “回他来的地方。” 杨勋只觉眼前一花,再一看,那阿绯却已经急急跑出很远,“方侧妃!” 一路上仆从屈膝跪拜,阿绯恍然未觉,她的脑中只回响着杨勋的那句“回他来的地方”。 回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