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之人入手?” 沈大奶奶身边亲近之人? 柳萋萋垂了垂眼眸若有所思,旋即对着孟松洵重重点了点头。 两日后,越茗居。 柳萋萋才被玉墨扶下了马车,便见在茶楼门口等待已久的秋画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福王事毕不久,江知颐便应柳萋萋所求,让余祐将秋画带去了他府上。 乍一见到柳萋萋,纵然她的容貌及周身的气度已与从前大不相同,但秋画仍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一句话都未说,只听柳萋萋红着眼眶喊了她一声,她便登时嚎啕大哭起来,扑进柳萋萋怀里,又高兴又气恼。 高兴的是她的姐姐并未死,气恼的是她假死了这么久,却什么都不告诉她,害她伤心到现在。 柳萋萋抱着秋画说了好些歉意的话,秋画才逐渐止了哭,柳萋萋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将自己的身世与这大半年的遭际尽数道出。 虽她如今是武安侯夫人,但秋画并非趋炎附势之人,也并未因着柳萋萋身份的改变与她生了隔阂,她们二人的关系一如从前般亲昵。 这回沈大奶奶的事儿,柳萋萋也头一个找了秋画帮忙。 “人来了吗?”柳萋萋问道。 “来了,就在上头呢。”秋画迟疑道,“姐姐,你说竹苓会说吗?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沈家的人呀。” 竹苓是沈大奶奶邹氏的贴身婢子,打她入京便一直在她身边伺候,想来最是了解邹氏的事。 故而柳萋萋才让与竹苓交好的秋画寻了个由头将她约到越茗居来。 “我也不知。”柳萋萋蹙了蹙眉,“只能碰碰运气了。” 两人上了二楼角落的一个雅间,推开门,便见一个青衣婢子侧首看来,她笑意凝在脸上,看了眼柳萋萋,又看向秋画道:“秋画姐姐,这位是?” 竹苓只觉眼前这位年轻夫人稍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但见她衣着气度不凡,恐非寻常身份,也不敢继续坐着,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秋画闭紧雅间的门,才同竹苓介绍:“这位是武安侯夫人。” 武安侯夫人竹苓怎会不晓得,她家大奶奶前两日才去赴了武安侯府的品香宴呢,回来时还难得生了那么一点笑意,同她提起那武安侯夫人性子温和,平易近人。 竹苓拘谨地揉搓着一双手,疑惑而又不安地问道:“不知夫人寻奴婢有什么要事儿吗?” 见她这副模样,柳萋萋笑了笑,“不必紧张,坐吧,既来了茶馆,定然是要喝茶的。” 竹苓哪里敢坐,直看着柳萋萋落座后同她指了指身侧的圈椅,她才迟疑着缓缓坐了个边。 柳萋萋为她倒了茶水,见她身子放松了一些,才问道:“你家大奶奶进京也有好几年了吧?” “是。”竹苓虽不知柳萋萋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如实答,“有四年多了。” 柳萋萋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指腹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那……你家大爷对你家大奶奶好吗?” 竹苓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五指蜷缩,沉默片刻,才道:“自然是好的。” 她这般反应,根本说明了一切,柳萋萋闭了闭眼,平稳了一番呼吸,又紧接着问道:“那你家大奶奶手臂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她眼也不眨地盯着竹苓,虽唇角带着清浅的笑意,但眸光锐利,似已洞察了一切,竹苓显然慌了神,支支吾吾道:“大奶奶的伤,是不小心磕的。” “磕的?”柳萋萋身子微微前倾,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道,“那可真是奇怪,分明你家大奶奶告诉我,她是自己摔的,怎的你又说是磕的,她到底是怎的伤的,总不能是教人打的吧。” 闻得此言,竹苓猛然一惊,勉强扯起唇角,“怎么会呢,夫人想多了……” 见她低垂着脑袋,不肯看自己的眼睛,额上甚至泛起了冷汗,柳萋萋不禁低叹了一口气,她看得出来,这丫头其实很在乎她家大奶奶,她索性也不再继续同她打哑迷,直截了当道:“竹苓,我是真心想帮你家大奶奶,你家大奶奶是什么处境,你比谁都清楚,实话同你说吧,你家夫人和大爷正准备休了你家大奶奶,她一人在京城无依无靠,就这般任人欺凌,你看得下去吗?” 竹苓双目圆睁,惊道:“休了我家大奶奶!夫人说的可是真的?怎么可能,他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