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柳萋萋其实心下已有了猜测,但到底不敢确定。 应当说她并不愿相信顾家当年的事会与那人有关。 她沉默许久,蓦然看向孟松洵,定定道:“阿洵哥哥,我想回京城去,我想亲自去调查一些事情!” “不行!”孟松洵回答极其干脆。 他没想到柳萋萋竟会有些想法,不禁肃色道:“念念,我可以答应你许多事,唯有此事不可以。京城如今形势复杂,若你再出现在人前,被人发觉身份,会很危险。” “我不怕。”柳萋萋仍是坚定道。 京城有她许多的回忆 ,只有回到京城,她才能想起更多关于当年的线索。 “可我怕!” 看着她这副无畏的模样,孟松洵心下升起几分气恼,上一回她好容易死里逃生,他不可能再放任她身陷危险。 两人对视着,一时谁都不肯妥协,好一会儿,孟松洵才软下语气道:“念念,我只在乎你的安危,我已失去过你一回,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看着他眼眸中透露出的恳求,柳萋萋缓缓垂下了眼眸,不再言语。 翌日一早,孟松洵便启程离开澜州,送他的人便是苏泓。 见孟松洵有意无意往里看,苏泓心领神会道:“以她如今的身份,到底不方便出来送你。” “我明白。”孟松洵掩下眸底的失落,恭敬道,“望苏叔能好生照顾她。” “那是自然,她是我阿姊唯一留下的孩子,也是我的亲外甥女,我怎会不对她好。” 苏泓似是想起什么,忍不住笑道,“倒是侯爷你,听说昨日你向我父亲求娶念念,惹得他老人家大发雷霆。” 他忍不住同孟松洵开起了玩笑,“你若不赶紧解决京城的事,只怕是得不到念念了,我们澜州不知有多少的青年才俊排着队等着求娶我这女儿呢。” 孟松洵闻言笑起来,信誓旦旦道:“晚辈定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苏叔,就此告辞。” 见他拱手欲走,苏泓却是喊住他。 他默了默,敛起面上的笑意,郑重道:“侯爷为我阿姊和姊夫一家奔走平冤,我一介草民,也无可相助之处,只能替我阿姊姊夫还有灏儿谢过侯爷。” 说罢,苏泓弯腰冲孟松洵深深鞠了一躬。 顾家一事,苏家看似无动于衷,但那并非无情,不过是无可奈何。 孟松洵见此一幕,亦躬身回了一礼。 他眸色如墨,语气尤为坚定,“苏叔放心,松洵定当尽力,还顾家一个清白。” 离开苏府,孟松洵同李睦出了澜州城,驱马一路北上,在两个时辰后,停在路边的一个茶馆歇脚。 吃茶之际,一只盘旋在天空的鹰隼骤然俯冲而下,落在了孟松洵的手边。 这是他尚在军中时便训练用来传信的鸟。 孟松洵览了鹰隼携带而来的消息,蓦然剑眉蹙起,抬首四下张望起来,很快将视线定在一处。 “欸,爷,您去哪儿啊?”李睦眼看着孟松洵站起身,往不远处的一辆走去。 他行至那马车前,抬手扣了扣,语气中透出几分不虞,“既然敢跟着我,自然是做好了见我的准备吧。” 好一会儿,那车帘拉开一条小缝,露出如画的眉眼来,那人眼神飘忽,樱唇微启,说话的底气却有些不足。 “我想着来送送你……” “来送我?但也不必送这么远。”孟松洵不容置疑道,“我立刻派人送你回去。” 听得此言,马车里的人顿时急了,“你纵然送我回去也是无用的,我有脚,你束不住我,且去京城的路又何止一条,我怎么都能自己去。” 见她开始耍起了无赖,孟松洵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沉声道:“念念……” 柳萋萋也知自己无理取闹了些,咬了咬唇,旋即定定地看去,“阿洵哥哥,我知你是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