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个球!” 由于一楼已无坐席,跑堂的将我们引到二楼,一处靠着横栏的位置,酒水零嘴很快端上来,我状似无意地打量一番这家戏馆,不知为何感觉到了某种微妙的异常,但观察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能按捺心绪,决定稍后再细细打探。 一切如计划进行,小白圆圆和徐蔷薇留下掩人耳目,我和师姐悄悄潜入后院。 后院几间普普通通的屋子,有伶人换装的房间,有堆放着戏服和道具的仓房,还有一间灭着灯黑漆麻乌不明情况。我心下嘿一声,想这简直就是在吸引我们前去打探,刚要跳下墙头,被师姐一把按住。 抬眼看去,只见前方忽然出现两个黑衣大汉,抬着一个朱漆木箱,虽不知箱子里装着什么,但看上去是挺有分量。我的眼睛一亮,目不转睛盯着,见那两人将木箱抬进那间黑漆漆的屋子,很快又出来,重新锁上门。 眼看人走远了,我和师姐无声跃下,正要掏出个工具来撬锁,就见师姐捏住锁头,不知做了什么动作,耳中只听“嗒”一声,门锁便打开了。 我:“……” 好他娘一手偷盗的绝活。 进了屋子,借着屋外透进来的微弱光亮,见那口箱子正放置在屋子中央。师姐将我拉到身后,盯着箱子凝视半晌,忽然间,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蹙起眉,一把掀开箱盖。 料想中的满箱书卷秘籍通通没有,大大的箱子里只装了一件物什,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师姐方才察觉到的,是人的呼吸。 然而,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我和师姐同时怔住。 这人竟是苏迭。 呆了老半天,实在不明白本该远在扬州的苏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一副被人打晕了的样子。 正经人这般模样落到风月场所,实在不得不令人产生一些微妙的联想,比如他好死不死被拐卖人口的看中,不惜将他扛来千里之外的洛阳,送到花街调教……好在观他衣裳完好,身上也没有伤痕,猜想并未遭人蹂躏毒打。 我还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师姐已举起桌上的茶壶,二话不说一把泼到苏迭脸上,动作干脆利落令我不禁张大嘴巴,然后便见苏迭抖了一抖,幽幽醒转过来。 “花花?”他迷蒙着双眼,看看我,又将目光移到师姐脸上,“魏鸢?” 由于方才那一波瞎想,让我不自觉对他生出几分同情,慈祥地道:“你缓一缓,缓完了再说……” 然而苏迭一愣之下挣扎着爬起身,也不知他是被喂了什么药,整个人看着绵软无力,内功尽失的模样。他脸色苍白,神情却不能控制地浮现出阴沉怒意,对我们道:“我被我爹暗算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