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不动声色地点头:“我也听苏贤弟提起过一二。” 我端详着盘中走势,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派天真神色,问道:“王爷,您跟苏伯父,一个在苏州,一个在扬州,怎么会认识的啊?” 南阳王顿一顿,道:“这个是早年的事了……”看我目光炯炯,他眼中露出无奈之色,道,“当年我微服南下,落脚扬州时,机缘巧合得了苏贤弟的款待,才由此结缘。” 我张嘴哦一声:“原来是这样,”说完给他添上茶,笑道,“王爷,时辰快到了,这盏茶喝完,我就陪您回去。” 南阳王摆一摆手:“你也陪了我老半天了,你们女儿家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 我愣了愣,看他面上神情有几分促狭意味,不禁皱了脸:“王爷,昨晚实是意外,我和阿莹其实……” “不必慌张,”他扶着棋桌站起身,脸上笑容温和,“小丫头们出去玩也无可厚非,只是,需得有人随身跟着,苏州虽一向还算太平,但也不可鲁莽大意。” “是,花花明白,”我抬眼看他,眯眼一笑,“不过呢,今日我可不算是一人来的,还承了阿莹的份,是她让我多陪陪您的。” 南阳王猛地愣住,亭外有侍女上前来,被他挥手摒退,我见状忙上前一步,搀着他的手臂往前院走去。 “今日阿莹同我说,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所以……”我观察他的神色,顿了顿,缓缓道,“王爷,其实阿莹心中很挂念您,虽然我也不知她为何不肯跟我来,但是,她的表情可骗不了我,她真的很关心您。” 南阳王转头看我,喃喃道:“当真?” “花花岂敢骗您,”我露出个大大的、灿然的笑,“既是阿莹嘱托,就勉强王爷再多瞧我一会子了。” 南阳王笑了笑,摇头道:“你这丫头。” 我笑眯眯道:“花花别无所长,琴棋书画也只占了两样,除了陪您下棋,我自觉琴还弹得可以,左右师父看诊得费一些时候,那我就在一旁弹琴给您听,您觉得如何?” 按照君先生的习惯,问诊例来七日一诊,否则,我也不会挑了今日前来。 房中,君先生一副刚把药端来的模样,见了我们,当先道:“王爷,请先喝药。” 此前,我从君先生口中得知,从他入府第一天起,每一回给南阳王看诊开药,都是在其眼皮子底下进行,甚至摒退了房中侍女和门口守卫。也就是说,君先生的一笔一划,一举一动,钜细靡遗,都逃不过南阳王的眼睛。 显而易见,这是在防范有心之人,然而整个王府都是他的,又有什么人值得他如此费心提防呢?当然,也有可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