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了。 与我懒散的态度相反,胸前的伤口是迫不及待地一日好过一日,第四日就完全愈合,第五日我便可以下地蹦跶,整个过程看得小安频频张嘴掉下巴。 相比之下二师叔就淡然很多,她说这都要归功于我特殊的身体构造。回想以前每次受伤后都会极快复原,总以为是伤药质量好,或者君先生手艺好,真是想多了。 总归,我对自己的天赋异禀较为满意,倘若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一件商品,那我就是全天下性价比最高的,破了只需花费极少的伤药就可复原,这是物质成本,复原的速度只需耗费旁人的一半,这是时间成本,搁谁谁会不满意呢。二师叔大约看出我心中所想,沉思片刻,提醒我:“你只是伤好得快,并不是不会死,还是要当心一些,不可随意造作。” 我能下地后,二师叔便搬出一堆武功心法,正式教我修炼。她命影卫在竹林里劈开一块空地,备好琴台石凳,还有一把藤编的躺椅,方便我午后打瞌睡用。也不知这荒山野岭,这帮人从哪里搞来这些东西,但想想他们还曾扛着一匹马夜奔,遂释然。 风过竹林,枝叶簌簌,整个环境幽静风雅,与之相反的是二师叔的表情。她神色严谨到肃穆,仔细观察,还有几分紧绷。这都缘于我当年学琴学的差点毁了云麓山,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于是此番十分谨慎,搞得林中的守卫们也十分谨慎,围着我们列了一个复杂的剑阵。 这其实可以理解,因为我实际上不是在练琴,而是在练习杀人。况且如今要练的与当年二师叔在云麓教我的大有不同,如果说那时候她只是教了我基本功,现在我要学的就是进阶版了。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练习过程跟射箭雷同,在功力不到火候的时候,特别容易伤及无辜。因此我并不觉得他们小题大做,甚至觉得他们可以做得更大一点。 对于为何要用琴而不是旁的乐器,我曾提出过质疑,毕竟笛子啊箫啊之类的比起琴来,更为短小便携,若是远途出行,不会增加行李负担。二师叔的回答是,旁的乐器也不是不能用,只是现今手头上只有一本琴谱。 说完许是怕我反悔,又道天下乐律外异内通,只要我将琴练得纯熟,自然能无师自通掌握其他乐器。 我问:“那华婴教主当年掌握了几种乐器?” 二师叔沉吟道:“教主她比较懒……” 我感叹:“我们果然是亲母女。” 自古民间教学的夫子,总喜欢在第一堂课开始前,给学子们撩几句玄而又虚的囫囵话,以壮志气。这一点上,二师叔也不例外,但她的学生只有我一个,这话就显得有些狂妄:“如今普天之下,只有你有资格修得了这门功法,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