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笑了两声,俯身对他耳语:“要不,你留一封信给他?干脆把你的心意都写出来,左右让你亲自去说,你也没那个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喏,你觉得行么?” 他慌慌看我一眼,推着轮椅就走:“你、你说什么鬼话……” 我一边笑一边追上去:“是啊,就是鬼话,是你那个鬼心思的鬼话。” 沿回廊而行,满池的红莲也渐有凋零之意,碗大的花瓣漂在水面上,随着水波幽幽荡荡,在这暗沉的天色下,愈发显得幽寂诡异。我静静看着,心里却思量了几来回别的事。 身体稍稍前倾,我挨在君卿耳边,沉声问:“你今日去苏煜那里,可有看出来他身体有没有异常?” 君卿诧异地回头,看着我:“你知道他……” “他中了春药,是我下的,”我小声说,君卿眼睛瞪得老大,我顿了顿,“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个,他身上有没有别的毛病?比如……” 君卿俊秀的眉微微蹙起。 我轻声说: “比如让他不得不受人钳制,为人所控。” 君卿飞快看我一眼,眼神犹豫,像是拿不定什么主意一般,看得我眼睛微微眯起来。 “啧,你居然在犹豫,”我夸张地叹气,“阿卿,你居然背着我有了秘密,你再也不是我那个亲亲的闺中姐妹了……” “花花……”君卿无奈地打断我,眼睛四下张望一番,朝我招手暗示。 我将轮椅调转方向,推到一处枫树林间,蹲下身听他说话。 “是祖父看的诊,当时我瞧他神情凝重,便问他苏大少怎么了,他却摇头不说,”君卿沉吟道,看我一眼,“不过,我偷偷瞥了眼他开出来的方子。” 我忙道:“看出来了什么?” 他默默看我一会儿,开口:“同当初开给你的方子……十分相似。” 我看着他,良久,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入夜时分,酝酿多时的雨水终于落下,夜风带着寒意,吹动未关紧的窗户,嗒嗒作响。 我走到窗边,雨滴成串从檐顶流泄而下,仰头望了会儿,又呆望檐下被跌落的水星沁湿的青石台阶。许久,直到觉出冷意,才慢慢将窗户关紧,躺回床上。 这场雨下了一夜又一日,直到第二个夜晚来临,才有了一些稍霁之意。 我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秋风从半开的门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不休。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师姐仍没有回来。 第五十九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虽然是睡着,却又像是在做梦,意识浮沉之间,有细微声响由远及近,愈来愈清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