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眉来找过我两次,会和我说很多话,但关于柳梦和沈素衣的所有,她只字未提。 我主动问起警察是否有上门来调查柳梦受伤一事。 玉眉愣住,先是问:你认为她只是受伤对吗? 我反问:不然呢? 她迟迟不作答,也不看我,面色凝重。我只好转为别的话:你还有没有见到沈素衣? 话音刚落,她捂住不让我继续说了,这些不是你现在该想的事情。 后面,我安静下来,听她说我家里的事。奶奶和妈妈仍旧围着我弟转个不停,父亲在为他的户口和名字转个不停,跑手续。 我对我这天降的弟弟知之甚少,难得起了点兴趣,他叫什么? 可别又像我当初那样,被工作人员错写了名字,太冤枉。滞涩的大脑像被轻轻拨动了下神经,我恍然想起柳梦当初说的那句铃铛叹,这一想,如同触发机关,头痛欲裂。 遗忘的后遗症显著,会伴随头疼恶心,可无论这些副作用多大,都无法杀死柳梦,关于她的所有,像永不灭的长明灯一样,长存于心。 但执着将她刻入脑中的后果就是,一旦想起,来自身体的反馈会更剧烈。 你怎么了,头痛吗?玉眉低下头来看忽然捂住脑袋的我。 幸好剧痛只是片刻,缓过来后,我摇摇头,没事,没睡好而已,你继续说,他叫什么名字啊? 江祈灵。 麒麟?我重复了一遍,以为是上古神兽之类的。 嗯,你奶奶取的。玉眉怕我不知道字,拉来我的手写,祈求的祁,灵验的灵,和你的铃字同音,大概是想你快点好起来吧。 我怔了一瞬,才作反应:哦。 见我反应平平,玉眉忍不住问,不好听吗? 不会,挺好的。我笑笑,心中不免觉得可笑可悲。 为我作祈求吗?若它真的灵验,我断然不会干出烧观音这种旁人眼中大不敬的事;若奶奶真心为我好,又何必将没病的我关进精神病院。 有句玩笑话说,精神病人从不认为自己有病。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正常,然后在这二十天里,我从反抗到认栽,时至今日,我已经难以像当初那样,坚信自己一切正常,我或许真如她们所愿,成了疯子。 我都分不清了。 走时玉眉问我,有什么需要她带的。我说:给我带本日记本吧,可以上锁的那种。 第二十五天,治疗升级成作用更强的电极片治疗,还换了新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