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莫静书忙于打理天上人间,这一块的生意就逐渐被搁置下来。如果柳梦有需要,可以去看看现在那些厂子还有那些能合作的,好扩充衣物品类。当然,烂摊子也挺多,有些中途违约的厂子,需要柳梦去跟进。 至于仓库和品牌的事,柳梦已经和莫静书商量过扩大旧仓库,莫静书许诺全权交由柳梦,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洗漱时,我看着镜子里像身后长了尾巴的柳梦,她像总也看不够,看我又是刷牙,又是洗脸,不说话也能看我半天。 我便问她:那你想好要创的品牌叫什么了吗? 柳梦不假思索:嗯,很早之前就想好了。 是什么? 静水。 沉静的静,水河的水。 水河?我挺诧异,原以为水街这个充斥流言蜚语和偏见的地方,柳梦应当不会对它存有太多情感。 为什么是这个名字?你喜欢水河吗? 不,和这没什么关系。 镜子里的柳梦缓步向我走近,来到我身边,替我捋顺被水打湿变,扫到眼睛的额前碎发。 我下意识闭眼,直到眼尾痒意消散。 再睁眼,能看见沐浴晨光中的柳梦,一如当初来到窗边,穿着黛绿旗袍的柳梦,在我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说。 是第一次在水河边见到你,想到的。 柳梦从来没和我说过她对我的初印象,如今听到她这番话,我去回忆当时的我与她。只记得她笑我一句在河边洗脚,小心挨骂。 而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仍是那稍纵即逝的红旗袍裙尾一角,在沉闷压抑的水乡里,是一抹极鲜明突兀的存在。 柳梦的掌心抚上我半边脸颊,眼眸中有忧色。 叹铃,以后不要对着水河发呆。 原来她早已知晓当初我那行为背后的意思。我点点头,很认真地说:好,没有下次。 忧色转淡,她笑得很柔,捧着我双颊,和我说起悄悄话:那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惹我发笑,因我而来的名字,我高兴都来不及。 学着她的样子去捧她的脸,回以一笑:当然。 吃过早餐,柳梦离开也有了半小时,玉眉房间的门才打开,和正欲敲门叫醒她的我面面相觑。 她刚睡醒,头发睡得有点乱。屋内太阳光一照,逆光中,她头顶那几根稍短的发丝便斜支八叉指向天花板。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