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意志够坚定,被那该死的玫瑰花分走注意力,我觉得此刻捧花的柳梦也很是扎眼。 干嘛非要收了这花,丢了不好吗。我忿忿地想,还没有村里的小野花好看。 你呢?她轻声问,来做什么? 我顺着玉眉的话,老实回答:和玉眉来城里玩玩。 柳梦哦了一声,又问:现在是要回去? 嗯。我点了点头。 搭公交吗? 对。 那有点远呐。柳梦沉吟着。 忽然身后一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响起,一辆富康牌白色轿车缓缓驶来,在我们面前停下。 驾驶位的人摇下车窗,是刚才的男人,我看清了他的正脸,五官周正,风衣的西装领衬得他气质斯文。先是和柳梦打了声招呼,再是注意道她旁边的我们,他的目光从玉眉身上来到我身上,自上而下。 这种打量莫名让我感到冒犯。 他在看什么?看哪里?柳梦就在旁边,他不看她,为什么要看我们。 真轻浮,真虚伪。前些年在城里呆的时候,我就碰到好几个凭三两句花言巧语就把女孩哄得团团转的浪荡渣男。 也许是我的主观臆断,带有对许流齐天然的敌意。 直觉告诉我,他表里不一。 柳梦忽然走到我们面前,挡住大部分那种令我膈应的打量,许流齐,看什么呢? 许流齐的笑声带着类似路边脏污沙砾的粗粝感。 这两位漂亮小姐是你朋友吗? 邻居家两个小孩,来这儿转转,正巧碰上了,聊了两句。 许流齐了然点点头,提议:既然是邻居,顺路,要不一块送你们吧? 她转向我,很认真问:要不要同我们一块走,爸爸哥哥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晚不回家,可得挨训了。 那美目不再含笑,下一刻那男人又偏了下头来看我们,眼中带着点点期待和探究。 来嘛,我车坐得下,人多热闹。他笑着,再度发起邀请。 我起初不太明白柳梦为什么撒谎,现在忽然有些明白她做这件事的意图。 玉眉皱眉,没懂这场像打哑谜般的对话,什么?我家没 我抢先一步打断玉眉,答:不用,我们准备去坐公交,转转中心的大路口,不顺路,就不麻烦了。 话音刚落,柳梦冲我绽开一个明朗的笑,极轻地点了下头,似乎这番回答才是她想看到的。 米白高跟鞋轻巧转过半圈,她耸耸肩,冲车里的人可惜道:小孩贪玩呢,让她们自己回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