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在笑。就离自己一拳之远,他低头,望进那汪碧泉里。 她笑起来很好看,启明星一样闪耀,在冬日无月的夜色里,光华夺目。 喉咙滚动,心里堵得慌。 他又不想让了,他想活着回来,让别的什么人守着,他还是不能放心。 某只狐狸抛掉了绅士克己的假面,占有欲和醋意赤裸裸地刻印在眼底,那双眼睛要将人吃进腹中一般,紧紧追随。 姜晚还没开口,后腰被大掌扣中,那只肌肉结实的手臂一用力就带着她贴上了池子时的胸膛。 那人心跳好大声,大得能盖过千万灯火的祈愿。 她有预感,今夜的计划会圆满。 “不想说的”,池子时拉着姜晚的手扣在心口,心脏在手心底上下起伏,温度透过衣服灼着姜晚的手。他说:“这颗心从未如此激烈跳动过,我也从未如此庆幸,没冻死仙山,没在无烬渊里堕魔……” “姜晚。” “嗯?” “等到解决了洲岷,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姜晚看着他的眼睛,眉头微微蹙起。 就狐狸这霸道的动作,眼神,还以为他要宣示主权了,怎么话到嘴边又成卑微地问询了。 这答案和预期想象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姜晚藏在衣袖下的手沁出汗,小小一颗琉璃珠子在手心打滑,她强压下内心的焦躁,勉强扯出笑容来,不让狐狸察觉异样。 她沉默着,没回答,脑子里搜索着话本内容。 该怎么让他说出那句话呢。 池子时心凉了半截,松了手上的劲儿,退开些距离:“我知道,你还没原谅……” 话被姜晚贴上来的唇堵了回去。 只是浅浅的,一触即离。 方才的柔软,和贴近的体香就像是一场幻觉。 狐狸浑身的毛发都竖直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姜晚的唇瓣,在脑子还没转过弯的当下,长腿一屈一迈,以绝对的身高,手长脚长的优势将姜晚圈在怀里,叩着姜晚的脑袋亲了回去。 尝到甜头的狐狸哪愿意浅尝辄止,恨不能将书里的那点理论知识通通实践上。 姜晚的眼睛被池子时的大掌覆盖,没了视觉,唇上的动作和感知被无限放大。 薄唇被狐狸的尖牙啃磨着,注意力汇聚到两人呼吸交叠中,手心一松,琉璃珠子从袖口落下。 清脆的声音在瘴气中绽开花,震退一尺之高。 仿若积冰炸裂,泉水叮咚,直击她的心底。 她感觉得到,万物回春,鲜花绽放,幼鸟啼叫……是她的心,在欢欣雀跃。 从未有过的,怦然心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