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为月合那小子的法术能瞒得住谁。” 池子时下意识想捂,又听见鬼帝不屑地带着厌恶地呵斥他,“藏什么,战神是为动了真情感到为难,还是觉得爱上地府阎罗上不了台面,感到丢人?” “不是……” 不等池子时答上,他又话锋一转,截断了他的话。 “她出来太久了,该回家了。” “家?那个冰冷冷一点家味也没有的地方?” 池子时觉得好笑。鬼帝联合了天帝大阁,使着各种法子欺负小姑娘,让她落榜,就为了让她“回家”,回到那个昏暗无光,冰冷沁骨的地府。 他竟还有脸称那个一点温暖都没有的地方为家? 世上怕没什么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池子时的笑淡去,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天帝和大阁关于天命阎罗能镇御凶兽的信息到底是从何而来…… 六道都看不起的地府,少一个阎罗多一个鬼差,那位置上坐着谁都不足以引起关注。 至于姜晚,一个以人身从地府离职考编的分母,丝毫不用他们费心纠结能不能考上。 他当初是一时蒙了心信了天帝令,那群老头精明得很,怎么会相信缺了阎罗三界大乱这种话,那群老头又怎么会答应助鬼帝让阎罗落榜呢。 真相怕只有一个。 池子时抬眼看去,鬼帝的半张脸都被罩在黑色宽大的法袍底下,嘴角扬起的那抹小人得意的笑尤为刺眼。 是他,将姜晚的天命阎罗身份抖露出来的是他,处心积虑想要姜晚回地府的也是他。 想用姜晚镇压凶兽的……也是他! 这样想想,逻辑就通了。 奈河底下镇压的凶兽逐渐狂躁,若只有天命阎罗才能镇压的话,他就必须把姜晚控制在地府之下,随时等候牺牲。 可姜晚为了心上人,辞了职,想要报考仙界编制。 鬼帝当然不肯让,所以联合天帝和大阁想要姜晚落榜,想让她乖乖回到地府,继续等着为救万千生灵做出牺牲。 天帝和大阁为了那只凶兽受了无数苦楚,自然不愿看到凶兽冲破封印重新现事,在这事上自然格外用心。 甚至于,那群老头多疑的用川阳山那只妖兽来试探姜晚的能力…… 池子时狐狸眼拉长,警惕地盯着鬼帝:“是因为所谓的天命阎罗?” 鬼帝不假思索:“是。” 没有犹豫,没有狡辩,野心昭昭,理所当然地袒露着。 池子时手背的绒毛冒出,指尖痒痒,长指甲一寸寸延展。 “我和那群唯利是图的人不一样,少拿苍生大义压我。”M.cOmiC5.COm